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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可笑。

    相反,俊朗的他却越发眉目英挺,眼中的关切和柔情越发叫他的眼神迷人到季覃不敢直视。

    季覃垂下眼眸,表情却像是要去炸碉堡的董存瑞一般,大义凛然地点头,说:“好,我忍着。”

    吴澄紧紧地握住季覃的手,意思是和小孩儿共患难的意思。

    季覃觉得自己的感官似乎都汇集到和他相连的那一只手中。

    他的手掌,骨节分明,温热而有力。

    似乎就靠着这一点支持,季覃并没觉得有多疼,倒是叫医生刮目相看,夸了一句:“小家伙很勇敢啊。”

    吴澄微笑着看了季覃一眼,骄傲地说:“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的外甥?”

    季覃调皮地冲着他吐吐舌头,反握住他的手不放。

    拔|出那一枚锈钉子来就好处理了,无外乎消毒和包扎,然后打破伤风针。

    半个小时后,吴澄轻轻巧巧地横抱着腰部缠着一大圈白纱布的季覃出来,想要送他回家。

    季覃将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膀上,看医院外面人少车稀,头顶是一弯新月,清辉洒满天地。

    等了很久才打到出租车,吴澄不住地低声安慰着季覃:“别急别急,再等一会儿就有车来了。火车站过来就是不好打车,好多开出来就已经有人了。”

    季覃心想,我才不着急呢,是你累又不是我累。

    终于打到一辆出租车,吴澄小心翼翼地抱着季覃进去,将他安置好。

    路上,季覃问:“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

    吴澄见小孩儿的小脸跟在水里泡过了一般,惨白惨白的,心里很心疼,却反而沉下脸,不悦地说:“不是叫你买飞机票的吗?买飞机票的话哪里会遇上这种事!”

    其实,吴澄也知道这多半是季娟的主意,怪不到季覃的头上,便又加了一句:“要买火车票你给我打电话啊,我叫手下的小弟去买,都麻烦不着我。你一个人去买什么?外面的坏人有多少,现在知道了吧?”

    季覃垂着眼不吭声。

    吴澄想着小孩儿才受了惊吓了,现在自己怎么还忍心再骂他,便又揉着季覃的头发,说:“要说我怎么会知道你在车站呢?还是因为碰巧,也是你福大命大。因为有人送了我一盒野山参,我想着正好送给你妈调理身体,就去了你家,结果你妈说你来买火车票了,一晚上都不会回家,我才想着过来找你的,要是晚来一步,唉那帮子畜生,下次再叫我遇上他们,非要宰了他们不可。”

    把季覃送回了家,季娟自然是后悔加后怕,连声自责,拉着季覃的手哭泣不已。

    因为时间不早了,吴澄还是留宿季家,和季覃一起睡。

    吴澄皱皱眉,说:“这下子你妈也消停了,叫我帮你们买飞机票呢。本来早这么打算多好,就免得挨这钉子了。”

    季覃不好意思地笑,说:“都怪我自己不小心。”

    吴澄说:“算了吧,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就这么点大个小孩,再有主意人家都以为你好欺负,走去哪里都免不了叫人打主意。要我说啊,就你和你妈两个人,一个小,一个病,跑去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别说挣钱了,别叫人坑了骗了就算万幸了。你干脆别去了吧,在家好好念书。”

    季覃摇摇头,说:“不行。房子都卖了,就为了搏这一次呢,为妈妈也为自己,你别拦着我。”

    吴澄调转目光,说:“小犟驴子,懒得理你!机票订什么时候的?”

    季覃回答说:“越快越好。这房子已经不是我们的,没完没了地住下去,叫人家买家怎么想呢?”

    吴澄顾虑地看着季覃,说:“你这伤,可怎么走呢?还要一天换三次药呢。”

    季覃说:“不碍事,在上海一样可以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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