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开阔。
身影是如此熟悉!
是吴澄!
黯淡夜色中的吴澄脸上是怎么样的表情季覃看不清楚,但是从他狂暴的动作中季覃能感觉到他的熊熊怒火。
吴澄一脚踢飞那人的刀,同时长臂一伸,一把揪住那人的头顶的头发,在那人的嗷嗷叫喊声中将他往外一拽,然后像拍打皮球一般将这个人往两侧的墙壁上大力狂掼。
每掼一下那人就嚎叫一声,墙壁也随之发出闷响,同时“哗哗哗”地落下一层灰尘来,叫另外一个还没来得及出手的人和那个先被丢飞出去半天还没有爬起来的人都吓得目瞪口呆,顿时丧失战斗力,只想溜之大吉。
吴澄将手上那个满头满身是血,胳膊和腿都像是被折断了一般的废人丢下,三两步就赶往追上了那个唯一还能跑的人。
只两拳,本来还在奔跑的人就倒在地上,鼻涕眼泪和污血糊了一脸,哀嚎着喊:“大哥,大爷,饶命啊”
吴澄踏在他的胯骨附近,冷冷地笑,“敢动我的外甥,老子废了你丫的!”
说着,一脚踩上那人,或者说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那人惊声哭叫,声音凄厉:“大爷饶命啊,我还没娶老婆呢,饶命啊”
因为这声音实在是太凄厉了,吴澄到底没有下狠手,只用了三分力碾踩了一下,就叫那人叫得跟被捅了菊花一般。
不过也够了,以后这家伙别说去强|暴别人了,能不能勃|起都是问题。
吴澄又收拾了那个屁股被摔两瓣的家伙一顿,从他手里接过三人从季覃身上抢走的钱,喝了一声“滚!”
三个人丧家之犬般,互相搀扶着蹒跚离去。
吴澄走到还躺在地上的季覃的身边,低声问:“你怎么还躺在地上呢?疼得那么厉害,都起来不了了?”
季覃的牙缝里冒出“咝咝”的声音,半天才吐出一个字:“疼”
话说吴澄到的正是时候,季覃的衣服虽然被扯破扯乱了,却还都是好好地挂在身上的,看起来没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吴澄便以为小孩只是在撒娇,他蹲下|身,笨拙地哄着季覃说:“来,乖外甥,我拉你起来,带你去吃好吃的。”
吴澄见季覃就那么赖在地上不起来,只好无奈地伸手,用力地想要将抱季覃起来,季覃却发出一声痛苦的锐叫:“啊啊”
吴澄感觉到自己抱着的季覃的腰部正在渗出温热的液体,急忙举到眼前一看。
是血!
季覃拖着哭腔断断续续地说:“他们打我我躲在地上滚来滚去滚到钉子上去了”
吴澄掏出打火机,点燃了一照,好看得清楚些。
倒霉催的,季覃的后腰上果然有一颗大钉子,更倒霉的是,那钉子露出来的部分还是锈迹斑斑的!
吴澄二话不说,打横抱起季覃一路狂奔,奔到车站附近的铁路医院,挂了急诊。
医生拉开季覃的衣服一看,吴澄顿时知道季覃为何痛苦成那样了。
腰腹部都是青紫,那是被那帮子王八蛋打的,白皙的后腰上赫然一枚锈迹斑斑的大钉子。
先得要拔钉子。
医生都看得牙疼,忍不住地吸气,对季覃说:“你忍着点,可能会很疼。若不然,给你打一针麻醉针?”
吴澄握紧季覃的手,柔声说:“覃覃,不打麻醉针好吗?对身体不好。忍一下,就痛那么一会儿就过去了。”
吴澄一般都对季覃直呼其名,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叫季覃。
当然是为了安抚小孩儿,所以吴澄笨拙地学着季娟的口气。
这样水般的温柔得叫季覃心头别别直跳。
普通的白炽灯照亮着四周,头顶已呈现地中海走势的中年医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