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堂的老先生来到学生面前,老手一挥,他们便背着竹筐,陆陆续续地下了山去。
老先生坐在亭子的石凳上,望望身边昏迷的米玲,他一脸的担忧与茫然。
“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啊?吴大可是镇上最好的猎户,怎会出现这种意外呢!”
老先生摇摇头,将石桌上的茶具一并收拢,推入他的布袋当中,接着便仰头祈祷起来。
“苍天哟,拜托了,不要再让事态严重下去啦!可怜一下我这把老骨头吧!”
他的祈祷刚念完,岔路口便出现了数个身影。
领头的,是背着乔君的吴大。后边则是扛着一条狗的吴天,与提着一把剑的丰尘。
众人皆是一副狼狈模样。
老先生表情惊愕的迎上去,急忙询问事情经过,却未遭理睬。
吴大向儿子吼道:“吴天,你把那个女孩带上,一起送到镇上的医馆去!”
吴天一愣,回应道:“可狗蛋也需要看一下啊!”
吴大厉声骂道:“蠢货!它顶多不过是皮外伤!更何况,人命关天!你连这都不懂么?”
即使父亲态度如此暴躁,吴天也仍显犹豫。丰尘见此,走上前。
“我来做吧。”
说完,他便把短剑递给吴天物归原主,然后绕过老先生跑进亭子,将石凳上的米玲一把背起。
老先生听了他们的谈话,惊恐地朝吴大问道:“吴猎户,这究竟是发生了何事啊!?”
“稍后再做解释,先告辞了!”
留下这么一句话,老先生等待多时的众人,便又消失在他的视野当中。
不过,在吴大转身离去的那一刻,老先生着实看见了,他背着的乔君,衣裳红透了,印着一条又一条的血色。
老先生腿一软,就这么坐到了地上。
“苍天哟,可怜我这把老骨头吧!唉!”
吴大带着丰尘一行人,在热闹的街道上飞奔,在熙攘的人群中穿梭。
行人见壮无不回头,好奇地望向他们焦急的背影。
由于脚程与体力的限制,丰尘很快便被猎户父子甩在了后头。
“呼!呼!呼!”
他背着米玲,汗流不止。尽管是处于灵涌之时,丰尘在体力上的消耗还是过了度,此刻,就算他能将灵力稳定地覆于脚下,丰尘两腿也再也跑不开了。
“呼!”
不知跑过了多少条街道,丰尘终于是带米玲来到了白桥镇最大的医馆门口。
他吃力地迈开步子,走进馆内。只见大厅人群吵杂,围着一张竹床不知在说些什么。
丰尘将米玲小心翼翼地放在另一张竹床上,擦去脸颊的汗水,走近人群。
浑身是血的乔君,正躺在人群中间,丝毫没有动静。
竹床旁,站着心急如焚的吴大,与手拿纱布的老大夫。
“大夫,你倒是动得快一点啊!”
“他这伤势太过严重,我得先帮其止血才行!”
“可这般速度,他是铁定没救了啊!”
“那也没办法!我只能尽力而为!”
这样下去,乔君他会死?
丰尘呆呆地聆听大人的对话,脑袋一片空白。
死,便意味着丰尘再也见不到他,再也见不到这位来之不易的朋友了。
不,不,不!我不要这样,我不要啊!
丰尘绝望地抓起额头,情绪开始崩溃。
在他黑暗无比的视野内,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他的父亲,丰晓浮。
尽管记忆模糊,但在男孩的印象中,他的父亲着实替自己疗过几次伤,而且其愈合的速度,快到令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