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免刑汤”,根据药方子上的古文描述,江云理解是:这是张时佗祖上从一个狱卒那儿搜罗来的,据说服下这种药剂后,本该严刑拷打都不见得会说真话的犯人,会在狱卒的引导下,主动地说出内心的秘密。据说,这种药品由于配制方便,曾广泛运用于逼供,但也导致冤案频发,最终被官府下令禁止。
但不知为何,这药方最终还是流传到了老张家手上,且一直延续至今。
“这药真这么神奇?”听完江云的解释,刘宛若不可思议地反问,“早知如此,我们何必大费周章地‘整容’啊,直接把来人抓了,灌他喝了药,不就能清楚一切了?”说着便想伸手去取头上的假发套。
“这可不行,必须确保万无一失,再说了,万一这药没上头写的那么神呢?”江云阻止了她,正色道,“总之,我们必须搞到充足的证据。你父亲的合伙人你都认识吧?”
“几个主要的我都见过。”
“待会儿给我暗示,如果来的是正主,我会设法让他喝下药水,然后让他把一切从实招来,我们把过程拍下来,这货就没法狡辩了。”说着,江云将砂锅中熬住的药水倒出,凑到杯子前嗅了嗅,笑道,“你还别说,这玩意一股子咖啡味儿!”
说话间,张时佗的手机响了。
“老张,开门吧,我在你家后院门口。”电话那头,熟悉的声音传来。
江云让刘宛若坐到后堂椅子上,将毛巾塞进她的嘴中。“对不住了,坚持一会儿。”说罢便急匆匆地赶到后院开门。
夜已深,地处老城区僻静处的回春堂周围寂静无比。张时佗的徒弟们,也都各怀心事地回房睡觉了。江云弓着腰,轻轻打开了后院门。一辆奥迪a6停在门口,车上空无一人,门口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
这家伙竟然独自前来?江云心中暗喜,冲那人微微一笑,领着他进了院子,带到了后堂。
“哟,我不是让你好酒好肉招待着江兄弟吗?”看到刘宛若那副样子,中年人嘿嘿一笑,伸手便要去掀她腿上的毛毯。
“老板,使不得!”江云急忙拦下他,满脸堆笑地说,“和那娘们儿胡搞了一通,脏里吧唧的,没穿裤子!”
中年人皱着眉头缩回手来,扬眉道:“他们已经做过了?姓刘的呢?”
“被弄晕过去了,我让几个女徒弟照看着。”江云随口胡编着,请中年人坐下,一瞥眼与刘宛若对视一眼,希望获得什么提示。
刘宛若心领神会,微微地冲他点了点头。
看来,这是一位心思缜密的对手,选择这种时候来和同伙见面,且没带一名随从,只能说明两点,第一,此人与张时佗关系非同一般,第二,他或许对张时佗之外的人都不信任。
无论如何,既然正主现身,江云便得设法让他交代一切。此时,刘森龙的性命或许还在其次,毕竟他还有医院看护;如果能直接将企图染指刘家产业的目标搞掉,刘宛若便再不会面临生活剧变的危险,江云的任务也就迎刃而解了。
“老板,喝点什么呢?”江云客客气气地问那中年人。
“老张,今天你是怎么了?又没有外人,你客气什么?”中年人一脸随和地坐在太师椅上,盯着刘宛若看了半天,回头冲江云轻皱着眉头微笑道。
“我”江云装出一副紧张的样子,“今天发生太多事,我有点不适应。”
“哈哈,不是我说你啊,姐夫,沉不住气,怎么能干成大事呢?”中年人站起身来,拍着江云的肩膀,语出惊人,“帮我泡杯普洱吧,谢了。”
原来这中年人竟是张时佗的小舅子!江云和刘宛若都是一惊,好在江云反应快,连忙打着哈哈说:“您不也这么客气么。呵呵,那啥,不巧得很,我的茶叶喝完了,要不给您来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