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大,起身坐下都不容易,得侧着睡不说,夜里还容易抽筋,她是个能忍痛的人,可有时候突然抽起来,还是会忍不住呼疼。
每当她腿脚不舒服,总会惊醒她身边的男人,劳他睡眼惺忪,还替她揉捏舒缓,让她十分不舍。
也不晓得是不是半夜惊醒太多回,精神不好,罗桂杰这几天时常东磕一处、西磕一处地回来,药酒使用得勤了,还直接在房里和小厅里备了一罐。
今天从药坊里回来时更严重,手臂直接被划了一口子,衣服上血迹斑斑。
“发生什么事了?为何受这么大的伤?”韩映竹扶着他的手臂探看,眼底满是心疼。
“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别问了。”罗桂杰褪下被划破的衣裳,不敢看她的眼睛。
除了手臂上的新伤,他腰间还有一大片瘀青,是伙计推药材进仓的时候太贪心了,想多量少趟,堆到前面视野都瞧不见了,没看见在仓库外检视新品灵芝优劣的他,直接从他背后撞了下去。
还有被腰饰锁片划伤的、不小心打破杯子割的,零零总总也有七、八道。
他不禁害怕起来,杨福宁出事前,不是也小祸不断?
“你不说,我就问七峰去。”韩映竹捧着肚子想站起来,罗桂杰见状只好投降。
“好好好,我说,你乖乖坐着。”他现在最怕的就是她出事,谁知道她气急败坏跨门槛的时候会不会跌倒?只好摸了摸鼻子,老实交代。
“今天有学徒用鲗刀不专注,差点切了手指,我就伸手去拦,才让鲗刀划伤了一口子。血是流得多一些,不过伤口不深,你就别担心了。”
“你这几天总带伤回来,会不会是晚上睡不好的关系,你看我们是不是要——”
“我不分房睡!”罗桂杰截断她的话,不容商量地看着她。“我绝对不分房。”
“可你这样,我……”要她怎么放心他出门?
“我知道。”罗桂杰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蛋,又掐了几把,低低笑了。“可能是我最近事情多,常得一心二用,无力注意周遭才会受伤的。我会慢慢把手里的事情放出去,你别担心。”
“嗯。”韩映竹蹭了蹭他的手,担忧难解。“忙不过来就增加人手吧,别省小钱累了自己,事情是永远做不完的。”
“放心,我一定听二丫的话,倒是你,累不累呀?”抚着她隆起的肚子,光用手替她托着就觉得分量重了,她一背就是几个月。
“我整天吃吃睡睡,陪父亲下棋、聊家常,偶尔起来让丫鬟扶着我走两圈,累什么呢?”全部的人就数她最惬意了。
“那就好。有什么不舒服的,记得要跟丫鬟说,让下属去请大夫,千万别一个人撑着,让我知道了打你屁股。”他还记得她第一次夜里抽筋,痛到都冒冷汗了,还死死咬住下唇不敢喊出声,怕扰了他睡眠,气得他隔天早膳都吃不下。
“知道了。”韩映竹笑着应他,握着他的手。“你别让我操心,我也不让你操心,好不好?”
罗桂杰轻戳她额头,哼哼地说:“这事也能当条件交易的啊?”
“那你打不打这合同?”韩映竹拉下他的手,笑着侧头问他。
他叹了口气,直接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一口,无奈地说:“打。”
一如往常,与韩光义及韩映竹一块儿用完早膳之后,跟妻子说了几句话,罗桂杰便领着四名随从前往药坊。
出了罗家大门,转了两条街之后,罗桂杰便停下脚步。
“你们先走,我绕到香料铺子看看。”
“是。”罗桂杰也有不带随从行动的时候,所以六石、七峰、八山、九峦都不觉得此举意外。
罗桂杰确实往香料铺子走,途中路过大门深锁、白幡未卸的杨家酱料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