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不过是喝茶喝得急了,呛着而已。”
“你现在可是有身子的人,凡事小心点。”罗桂杰接过她手中的杯子,温柔地为她顺背。“我看还是请大夫来瞧瞧好了,瞧你咳得这么用力,会不会有损哪?”
“你太大惊小怪了,我还没听过有人咳嗽就把孩子咳掉的。”一点风吹草动就请大夫过来,等月分再大一点,不就直接请人进家里住了?
“欸,没听过不代表没有。这可是我们第一个孩子、韩家第一个外孙,谨慎点好。”罗桂杰想想,还是请大夫过来比较妥当。
“如冬,帮小姐更衣,我去请大夫。”
“都说不用了——”这事传出去,他在外形象真的荡然无存了。
韩映竹连忙站了起来想拉住他,吓得罗桂杰差点跪下。“我的姑奶奶,你就安心躺着,等孩子生下来,你要爬树爬墙,我都替你造梯子好吗?”
“你真的太夸张了……”他以后在城民眼底的形象会是什么样呀?韩映竹都不敢想了。
“你听话躺着就是了。”小心驶得万年船,她现在的身子可是两家大事呢。
“对了,我把岳父接到家里住几天,就安排在东进院落,等大夫来瞧过你,精神还行的话,就去陪岳父说话下棋,家里的事和铺子里的事,你就让如冬他们去忙,你只须出张嘴指点江山就行了。”
“你居然把爹请过来了?”韩映竹呆滞了,这样惊动老人家好吗?
“总好过你怀着身子颠回去吧?要是岳父开心,住到你临盆都不是问题。”家里又不是没地方,一家子住一起也好照应。罗桂杰还真打起这主意了。
听到她怀孕就激动得四处抱人了,要是她生产——
韩映竹不敢再想,却无法否认她有些惋惜,不能亲眼看看他失态的模样。
不过做人要知足呀,现在的日子已经美好得超乎她的想像了,再有不满,恐怕连上天都看不过去了吧!
今年冬天来得早,韩映竹怀孕后,又比往常畏寒,早早就用上火炉了,可对罗桂杰来说,又太热了些。
韩映竹不忍他睡得满头大汗,便提议分房睡,让似春替他整理一间房出来。
起先罗桂杰不愿,可对上韩映竹充满愧疚的眼神,心就软了,最后是在她说要撤下火炉让他好好睡一觉的情形下,暂且移到客房的。
岂知隔日一早,罗桂杰发了顿好大的脾气,要所有人都到大厅里候着。
韩光义也有听到风声,不过这里是女婿宅子,这种惩处恶奴的场面于情于理他都要回避,更约束与他一道过来的韩家奴仆不听不看不言。
打从韩映竹怀孕后,香料铺子里的事情就交给如冬打理,每个月回报她两次,因为
罗桂杰的命令,如冬回报完后也不敢走,小心翼翼地扶着韩映竹来到大厅主座,在她腿上加了条毯子,看也不看跪在厅上的似春。
她们过来的时候,该来的人都来了,笔直站成两排,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眼神也很规矩,不敢乱看。
韩映竹什么话都没有问,只是为夫婿斟了杯温茶。“给。”
罗桂杰看了她一眼,接过茶,没有说话,一口饮尽之后,伸手握住韩映竹的手,直接把茶盅砸在似春跟前。
似春缩了一下,身子扑较蔌直抖。
“你这不知检点的东西,主母有孕,你不费心伺候,还急着爬主子的床,今天我不……惩治你,家里的规矩都反了!”要不是夜里怕惊了妻子不好,昨夜他就发难了。
韩映竹闻言,愣了一下,心头涌起不快,默然地扫了眼似春。
新婚之夜,就是她上赶着为罗桂杰更衣的吧,还真是个有野心的女子。
“夫君莫气,似春是我从娘家带来的丫鬟,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