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韩家报喜。”
“是。”
听完大夫医嘱,七峰和如冬一块儿送他出去,房里只剩他们夫妻两人,罗桂杰更衣梳洗,拧了条热布巾,亲手为韩映竹擦脸、拭手脚,如同新婚之夜她待他那般。
果然得把人搁到心上,做起这些事情才能甘之如饴。
他拨了拨韩映竹贴在颊面的秀发,坐在床沿,以指腹描绘她细致的五官,眼神柔和得像要滴出水,最后才蹑手蹑脚地上了床,小心翼翼地将她搂在怀里。
从小自律的韩映竹,成亲之后更是谨慎,不曾因为丈夫呵护而忘了本分,从来不敢日升才醒,今儿个起来,天居然全亮了,吓得她差点跳了起来。
“小心!”罗桂杰急忙抱住她,真怕她一不注意就跌下床。他一手按在她肚皮上,笑容暖如晨曦朝阳。“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
“我不是一个人……”她久久反应不过来,等她意识到发生什么事时,眼泪却早一步滚了下来。“你是说我们有孩子了?”
“嗯,昨晚你晕倒,大夫诊出来的。”罗桂杰轻轻地抚着她的背,笑意不减,柔声询问。“身子有哪里不舒服吗?”
韩映竹摇摇头,咬住下唇,使劲的哭,无声的让他心疼。
“欸,要哭就哭出来吧,我难道还会笑话你吗?”
韩映竹顿了下,双手捉住他的衣服,在他怀里放声大哭,发泄压力。
“乖,没事了,我们二丫好宝宝。”罗桂杰托起她的脸蛋,瞧她哭得眼睛鼻子红,忍不住笑了。“二丫要当娘了,凡事更要小心,动作尽量放柔,今儿个是开例让你哭,往后一滴眼泪都不许掉。”
“谁跟你好宝宝,我都几岁了还不知道这些事?”韩映竹羞红脸,以手背胡乱抹去泪痕,看起来狼狈又可爱。
“辛苦你了。”他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有些悲伤地望着她。“二丫,我得跟你道歉。”
“怎么了?”韩映竹一阵紧张。
“辛苦你为我生儿育女,可是你得原谅我,接下来的安胎药,我真不能陪你喝了。”
“谁要你陪我喝。”韩映竹气得槌了他一下,还以为什么事呢,吓死她了。
收拾好情绪,罗桂杰让人在房里摆早膳,夫妻俩比新婚时黏腻不少,吃不到两口饭就摸一下还没隆起的肚子,两人笑得像呆瓜一样。
韩映竹有孕,罗桂杰在用完早膳后,盯着她喝了安胎药,就动身前往韩家报喜,韩映竹则留在家,把差事一件一件分配下去。
“小姐,奴婢有件事要跟你说。”如冬终究忍不住,把昨晚的事情转述一遍。
韩映竹眼睛瞪得大大的,想像那诡异的画面,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他会在大夫面前失态,不就是因为克制不住的狂喜吗?
本来以为这事就没了,等罗桂杰亲自到韩家报喜回来,韩映竹不能出外相迎,便差了如冬出去,岂知没多久她便顶着一脸怪笑回来。
“姑爷要我回来服侍你,他说他那里不缺人。”
“怎么了?笑成这样不怕嘴抽筋?”韩映竹正躺在房里的贵妃椅上,捧着杯子,小口喝着紫苏安胎茶。
“小姐,”如冬两手搁在腹前,像螃蟹一样横走到她旁边。“听说老爷也被姑爷抱了,华叔是让七峰拉走才没遭毒手的。”
“噗——咳咳咳——”韩映竹呛得难受,一杯茶打翻半杯,抓着如冬扶过来的手,咳得厉害。
“二丫!”罗桂杰在房外听见妻子剧烈的咳嗽声,几乎是用破门的方式冲进来的,一见她们主仆两人就着急地问:“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咳成这样?哪里不舒服了?要不要请大夫过来?”
一听到大夫,韩映竹咳得更厉害,眼泪都迸出来了,连忙向他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