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映梅最终还是被送到庄子里静养思过,只让她带一名丫鬟随行。
然而韩光义对林家总有一丝放不下的愧疚,没把女儿教好是他无法推诿的过错,所以得了什么补气健身的物品,总会捎一份给林家,韩映竹的香料铺子也会固定送安神定魄的薰香过去。
起初林家还有气,不肯收下韩家送来的礼,还坚持了好几个月,不收就是不收,最后是罗桂杰亲自登门造访,也不晓得跟对方说了什么,之后林家便客客气气地接待来送礼的伙计或家丁。
人情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说不定日后进京赶考还得韩家援手,林家也不好意思表现得太过。
“你到底说了什么?”韩映竹还是不敌好奇,缠着丈夫问答案。
她可没忘铺子里的伙计从林家回来时有多委屈。
罗桂杰笑着抱住她。“也没什么,就以前人家劝过我的话。兵要吃饱才能打仗,有时情势所逼,还得向敌军盗粮,尊严不是用在意气用事上,别人不会因为这样多高看你几分。”
“所以……你以前也是个愣头小子呀?”韩映竹点着他的鼻子轻笑。
“什么愣头小子?你说谁愣头小子?”罗桂杰两手环在她腰部挠她痒,让她逃也逃不掉。
“哈哈哈……哎哟,没人这样的……哈哈哈……松手啦!哈哈哈……好啦好啦,你一点都不愣啦!”韩映竹一直推着他,最后只能软倒在他怀里求饶。
“不振振夫纲都不晓得我是谁了。”看妻子笑得眼泪都流出来,鼻头和脸颊都红红的,心一软就吻了上去,手也开始不规矩。“就寝了?!”
“嗯……我帮你备水……”韩映竹说归说,也是跟丈夫腻味了一下子才起身。
成亲快两年了,她还是每天服侍丈夫梳洗,睡前替他洗脚,除了小日子到访,罗桂杰舍不得她动手外,无一日缺席。
今儿个当然也不例外,可当她从他怀里站了起来,走不到两步路,忽然一阵天旋地转,耳边只听见他的惊呼,就再也没有意识了。
“映竹——”罗桂杰接住她从旁软倒的身躯,紧张地朝外吼道:“如冬,叫七峰去请大夫!快——”
罗桂杰看着韩映竹由床帷下伸出来的手,从来不曾这般觉得她手腕细小,血脉清楚,仿佛一折就会碎了。
大夫诊完脉,站了起来,一旁的如冬赶紧将韩映竹的手放回被子里去。
“我夫人怎么了?”罗桂杰紧张地凑上去,什么都不说是想急死谁?
大夫整整衣冠,拱手道贺。“恭喜罗公子,夫人有喜了。”
“有、有喜?”罗桂杰整个人呆了,又问了一次。“你说的有喜是哪个有喜?”
“女子有喜……”大夫很努力地思考,以手在腹部画了个大圆。“应该只有一种有喜。”
“有喜了,有喜了!”罗桂杰边说边点头,笑容越扩越大,看着大夫的脸,仿佛他像尊救苦菩萨似的。“有喜了,二丫有喜了!”
“是呀是呀。”大夫陪着傻笑,老人家最喜欢这种喜讯了。
如冬赶紧找钱好让罗桂杰打赏,谁知她脚还没跨开,罗桂杰就先伸出双臂,紧紧抱住年逾六旬的大夫,还把他抱离了地。
“谢谢!”他拍了拍大夫的背,诚恳又感激地连说了好几次。“谢谢!”
别说大夫傻在那,如冬与替大夫背药箱进来的七峰也傻在那。大夫被放下来之后,还晕乎乎地不知道东南西北呢!
罗桂杰转头看向七峰,脸色激动,也朝他伸出手。
七峰却早他一步跪下。“属下恭贺主子大喜。”
“大喜!确实大喜!”罗桂杰双手还举在空中呢,不过正在兴头上的他哪里会在意这等小事。“吩咐下去,每个人赏一个月例钱。你明早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