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溯瑾叹了口气,转身背对着凌月夕,沉重的说:“朕以为,只要亲政,做一个真正的天子,就可以保护自己心爱的人,就可以不受限制的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可是,朕错了,身为皇帝,虽然可以号令文武百官,却也因此更受限制。夕儿,朕怎么也没想到,皇叔最后,居然真的作了那件事,他可是朕最信赖的亲人,连他都会背叛,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可以让朕深信!夕儿,我累了,真的好累。”
说道最后一句,萧溯瑾用“我”自称。
看着萧溯瑾双手捂着脸,无奈的耸着肩膀,凌月夕心中的怨气也消了一半。
她又怎会不懂一个
帝王的无奈与孤独?
“皇上,不是还有夕儿在你身边吗?”
凌月夕伸出纤瘦的手掌,轻轻摩挲着萧溯瑾的后背,安慰他。
“夕儿,你不怪朕?”
萧溯瑾喜极而泣,突然蹲在床边,握住凌月夕的手放在自己的面颊,声音发颤。
萧溯瑾瘦了一圈,下巴更尖了,显得整个脸的线条也更坚毅了。
“夕儿想通了,只要你我二人用心相爱,相守,她们,就权当是这后宫的摆设。”
这句话,还是萧溯瑾当初说给自己听的,当时她心里特别别扭,可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除了有丝涩味,倒也没有多少心痛了。
“夕儿,你”
“皇上,摄政王曾三番几次想要隐退,又怎会突起谋逆之心呢?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变故?”
凌月夕想起那晚为燕国太子践行时,慕天容阴鸷的眼神,他看起来怎么也不像是个落魄太子。
萧溯瑾叹口气。
“若不是死里逃生的余青亲口承认,若不是被王叔囚禁的女人呈上密信与私藏的龙袍,朕,又怎会相信!”
“水香怡么?”
凌月夕淡淡的问了一声,眸子低敛着,看不出任何表情。
呃?
萧溯瑾一怔,没想到凌月夕这么快知道了,而且居然知道水香怡是摄政王府的女人!
“前些日子跟皇上出去的时候,曾和她有过一面之缘,也听到她的婢女说她是摄政王府的女人的确,她是个水一般的女子,皇上动心,也是应该的。”
凌月夕的声音很平淡,没有任何起伏,只是最后一句,听着却是带了讽刺意味。
“夕儿,那天晚上,朕喝醉了,没想到,因念着她”
萧溯瑾说不下去了,这句话,他在心里练了好几遍,可是当着凌月夕的面,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念着她身世坎坷,大义灭亲,皇上又对她做了苟且之事,只好封为妃子,昭示皇恩浩荡!”
“不,夕儿,朕错了,朕追悔莫及。”
萧溯瑾双眸含泪,望着凌月夕,她都不知道这样的萧溯瑾还该不该再相信。
“算了,皇上也有为难之处,既然错了,就该承担责任。皇上,可以跟夕儿说说摄政王是怎么惨死的吗?”
凌月夕岔开话题,她不想在纠结这样的问题中。
“你如此在乎王父?”
萧溯瑾的好脾气都快被凌月夕对萧墨珏的在乎磨尽了。
凌月夕不再看着萧溯瑾,目光投到屋顶,凉凉的说:“若非摄政王几次相救,皇上还能在这儿看到完好无缺的夕儿吗?只不过是觉着惋惜而已,皇上何必动气?”
萧溯瑾握紧拳头,恨不得冲凌月夕吼一声:不要再让朕从你的口中听到他的名字!
终是,又松开了拳头,合身躺在凌月夕身侧,与她十指相扣,将萧墨珏和裕亲王如何谋划叛逆,而裕亲王又忌惮萧墨珏怕引狼入室设下陷阱
听着听着,凌月夕闭上了眼睛。
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