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夕一想到或许萧墨珏出事,便怎么也无法淡定,她坐了起来,唤了几声“黛儿”不见有人应,按常理,就算黛儿不在,也该有其它侍女敬候着。
心中狐疑着,慢慢下了摇椅,却不料未站稳一个踉跄,幸亏及时抓住了身后晃荡的摇椅扶手,慢慢做了深呼吸,凌月夕有些吃力的接着扶手站直了身子,此时,她刚好面对着宫门,无意看到黛儿,与她一起的有舞轻扬,二人一同走出了宫门。很快,她又看到黛儿朝着几个宫女簇拥下的盛装女人走去。
虽然相隔很远,但凌月夕看得清楚,其中一个红纱女人便是梅妆,而她身边还有一个着翠绿衫的女子,虽然看不清容貌,但能感觉到,那是一个如水般温柔依人的女子,玉黛对着两人都行了礼。
“哟,这不是玉黛吗?怎么,来迎接怡妃娘娘?”
“回宸妃,奴婢是奉皇上口谕请两位娘娘回去。”
玉黛站直了身子,不卑不亢,礼数周全的回答。
“哦?皇上口谕?本妃怎不知?哼!怡妃今日来是给皇后娘娘请安,让开!”
梅妆一双凤眸顿时冷冽,冷冷的盯着玉黛,不屑的从玉黛身旁走过去。
蓦然,舞轻扬利剑出鞘,横在了梅妆几人面前。
“皇上口谕,皇后娘娘休养之日擅闯寒月宫者,格杀勿论!”
舞轻扬目光炯炯,凌然气盛,大有一副不信你可试试的态度。
“姐姐,既然皇后娘娘还在休养,我们还是回去吧!”
怡妃说着对舞轻扬歉然一笑,温和的说:“烦请大人代为通报,待娘娘身体好些,香怡再来请安!”
水香怡晓得舞轻扬和黛儿均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豁然大悟。
原来,她是皇后娘娘!
“臣谢过娘娘体谅之心!”
舞轻扬微微俯首。
虽然在心里一万个鄙视这个卖主求荣的女人,但面上也是进退有度,给她们找了台阶下。
“哼!迟早有一天,这寒月宫依然会成为真正的寒月宫!”
梅妆讥讽了一句,就着她那专属的水蛇腰和怡妃一同离开。
“这件事,瞒不了多久。”
舞轻扬在玉黛身后轻轻喟叹。
玉黛忧郁的盯着远去的花花绿绿,怅然回道:“大人也晓得娘娘的脾性,她们几个不过是仗着娘娘的不屑兴风作浪,玉黛怕的,是娘娘难以承受摄政王的惨死。”
娘娘难以承受摄政王的惨死!
凌月夕犹如被当头一棒,顿时天旋地转
“谁?”
舞轻扬叱喝一声,拔出剑走上台阶。
“娘娘!”
哐啷一声,舞轻扬扔下剑,俯身抱起已昏迷过去的凌月夕,玉黛吓得不轻,望着舞轻扬,第一次露出六神无主的表情。
“快去请御医!”
回过神来,连忙喊内侍过来。
萧溯瑾端坐于龙辇上,眸光清冽,不怒自威。
明天下午,就要处决摄政王府的人,他的心,莫名的有丝害怕。
那些人,都是无辜的,他狠不下心来,可是如今,让摄政王背负了谋逆之罪,按律自然要抄家严惩。
蓦然,两个身影映入他的眼帘,看得出,她们是从寒月宫的方向走来。
而梅妆水香怡也是看到了龙辇,连忙俯身请安。
“皇上,今日若不是臣妾,怡妃妹妹可真要香消玉损了。”
梅妆未等萧溯瑾问话,一副惊魂甫定的表情来了个恶人先告状。
萧溯瑾从梅妆身上收回凛冽的目光,暖暖的望着水香怡缓声道:“爱妃怕是在寒月宫受了委屈?”
水香怡清眸一闪,微微点头,又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