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夕下了床,似乎想起什么,掀开被子仔细一看,却是什么都没有,遂舒心一笑。
“黛儿,昨夜,你可是在当值?”
玉黛自然明白凌月夕的意思。
“昨夜娘娘醉酒,一夜睡的极不安稳,皇上照顾娘娘,寅时才入睡。”
原来是这样!
凌月夕不知是欣喜,还是失落。
她是想好了陪在萧溯瑾身边,做她唯一的妻子,可是,每次到关键时候,总是不由自主的退缩。今天早上,她倒愿意自己就那么无知无觉的和萧溯瑾作了夫妻,然后顺理成章
对着镜子里如月的娇容,凌月夕心思不定。
“娘娘可要去行宫?”
“哼!不过是鬼魅伎俩,逃不过皇上眼睛。”
凌月夕丝毫不在意。
二皇子未中毒,起不了轩然大波。
“娘娘,这件衣服不合适了。”
玉黛比量着裹裙的长短,面露欣喜之色。
自冰蚕蛊解后,娘娘不但长高了很多,身体也开始发育。皮肤白皙如瓷,眉眼处含俏,淡雅中妩媚。
“本宫长高了,你好像比本宫还要高兴!”
凌月夕笑着嗔怪一句。
“娘娘!”
突然,玉黛跪在地上,诚恳的说:“奴婢心中有话,望娘娘莫要嗔怪。”
和玉黛相处有段时间了,凌月夕很欣赏玉黛,甚至觉着,玉黛比嫣儿更要可信。也许,这就是一种缘分吧!
凌月夕右肘撑在梳妆台上,手托腮,嘴角噙着笑意点点头。
“娘娘,奴婢并非古板,只是皇上毕竟是皇上,就算他爱着娘娘,宠着娘娘,可是那些个自以为是国家栋梁的大臣们会以‘皇无子嗣,国无根本’来督促皇上选秀纳妃;后宫中那些个女人也会不甘寂寞,鬼魅魍魉的手段层出不穷,努力得到哪怕是一夜雨露,到时母凭子贵,娘娘纵是为天朝立下汗马功劳,也抵不过一个龙子。而今,皇上刚刚尝了鱼水之欢的甜蜜,倘若有心人为之,怕由不得心啊!”
凌月夕听着,表情渐渐沉凝,玉黛的一番话说的针针见血,正是她不愿面对。萧溯瑾,终不是她凌月夕一个人的夫,他是天下万民的皇上,他是后宫所有女人的丈夫!
“一个男人,不可以为心爱的女人守身,他的爱岂不是空谈!”
良久,凌月夕缓缓起身,背对着玉黛似自言自语。
玉黛心中一叹,大着胆子道:“那么,皇上可是娘娘心爱的男人?”
令玉黛惊异的是凌月夕并没有如上次般呵斥自己,反而是转过身,双手搀扶她起身,缓缓道:“皇上于本宫,是亲人,是家人。如何做才算真正的爱,本宫也不晓得,顺其自然吧!只要他不弃,本宫亦是不离!”
“多谢娘娘不罚黛儿多嘴。”
玉黛又是盈盈一拜。
“北疆之行,本宫真正成了无父无母无家无亲人的孤儿,今后,凤栖宫便是本宫的家,你们都是本宫的家人!”
“娘娘——”
玉黛眼眶泛红,既是感动又是受宠若惊,声音哽咽,说不出话来。
【你若不弃,我便不离。倘若你违背诺言,我绝不委曲求全!】
行宫中,五步一岗,戒备森严,舞轻扬亲自带人将整个行宫包围起来。
二皇子吃过药,已经恢复正常了,见到萧溯瑾,连忙施礼,并没有因中毒事件而嚣张。
“朕多谢二王子体谅,朕,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给摩罗国一个交代。”
来的路上,已经听了禀报,昨晚御膳房的钱公公送来的糕点有毒,今早舞轻扬命人捉拿时,他早已悬梁自尽。
二王子年过三十,相貌威武,个性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