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婚纱影楼不远处的一家简约咖啡厅内,三人各坐一方,形成三国鼎立的局面,老容则一直恪守己份的站立在路深深身侧,充当着强有力的支柱背景,任那两道冷冰冰的视线在他身上扫射成马蜂窝,也不为所动,可谓是忠心可嘉,兢兢业业。 步昂低垂着眼睑,拿着银制小汤勺搅拌着杯里的咖啡,一圈又一圈,荡起的涟漪映照出他清俊的脸庞冷漠疏离,一排纤长的睫毛密密覆盖而下,让人看不清他的眸子,更看不透他的心思? 而景蘅则静静的坐着,微侧着脸庞,眼睛一直望向窗外,视线不曾移开过,连坐姿都未曾变过,仿佛老僧入定般。他的眸子无波无澜,好似死透了般,那样的沉静,那样的寂然,有种萧索的味道,莫名的让人心揪。 路深深捧着咖啡杯,借着喝的动作,看看步昂,又看看景蘅,这两个人强行把她请来,却又不说话,是毛意思?一个装深沉,一个专淡然,这是为哪般?这种拖拖拉拉不给人痛快的煎熬,最令人捉狂了。就像是有一把刀悬在你的头顶上,却迟迟不肯落下,让你焦灼,让你害怕,让你忐忑。 路深深是一个性格冲动的人,她的骨子里透着果敢爽利,做事也是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若有人要宣布她的死刑,她绝对是那种直接把头凑过去,要求给个痛快的人,反正都要死,早死早超生。 路深深喝了一口咖啡,抬眼又看了对面的两个人一眼,他们仍是不说话。路深深茶色的眸子暗了暗,最后她决定,既然他们都不说,那么她来说。路深深再次低头喝了一口咖啡,壮壮胆,拍抚了一下突突直跳的心脏。 力图平静的说:“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对我结婚的这件事情反应如此激烈,但是我想说,我确实结婚了,而且我的男人是陆湛,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如若你们是生气我没有给你们发请帖,邀请你们,那么改日等陆湛出差回来,我一定叫他补上。”路深深扬着笑脸,有点掐媚讨好的意味。 老容在一旁听着,暗自对路深深投去了欣慰的一瞥,从这句话中可以听出,少奶奶的心是向着少爷的,这就足够了,少爷竭力争取的这段婚姻,所做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步昂搅拌的动作一停,将小汤勺至咖啡杯里拿出搁在底下的白瓷盘里,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声。漆黑如子夜的眸子微带嘲讽的望着路深深,嘲弄道:“路深深!人人都以为你是迟钝如斯的人,其实大家都错了,都被你的假象所蒙骗了,你才是那个掩藏的最深的狡猾腹黑之人。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只有你自己最清楚。” 路深深的眸子闪了闪,握着咖啡杯的手抖了抖,险些连杯子也拿不稳,路深深咧嘴笑了笑,讷讷说:“小老板真爱说笑,我的迟钝是有目共睹的,难道这还有假。” “路深深!你为什么不肯承认其实你什么都知道。”步昂的眼神锐利如剑,那么犀利,那么洞察,仿佛能穿透人的心思。 路深深移开与步昂对视的目光,皮笑肉不笑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桌子底下,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却紧紧揪着裙摆,裙摆被弄的褶皱一片。 “深深!”景蘅的叫唤声,让路深深原本就绷紧着的神经,更是为之紧绷,她艰难的将脸转向景蘅的方向,扯起嘴角,虚浮的笑了笑。 景蘅的目光定定落在路深深那双茶色璀亮的眸子上,说出口的话像似仿佛用尽了全身气力般,“深深!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爱那个男人吗?” 路深深一怔,茶色的眸子慢慢慌乱了起来,揪着裙摆的手改握着咖啡杯,她想喝一口咖啡来缓解一下有些发紧的喉咙,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借故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