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比从前好多了,灶台水缸碗柜,一应俱全。猪圈和鸡舍都修得很大,光从亮瓦射进来,整间屋子十分亮堂。看到新修好的房子,一家子都有即将乔迁新居的喜色。
一家子在窝棚里住了两个月,在房子的墙壁干了过后,一家上下把简单的家具搬进新房子,因为房子比较大,杨家的家具器具本来不多,因此当所有的家具搬进屋后,屋子非常空旷。
有了新房子,杨老三琢磨着置一些新家具,至少不能让这个家看起来过于寒酸。杨初月同杨十九挤在一间床上睡觉,关于偷金镯子那事,杨十九也没多说其他,姐妹两个搬进新家睡在木板床上的第一晚高兴得扭打成一团。
“我家有好房子了,以后就要好好过日子了。”杨十九躺在床上笑着说道。
杨初月看到月光从瓦里照射进来,心里莫名的觉得心安,一家子好好奋斗,日子会好起来的。
“以后给四姐找个好人家,还不知道四姐夫是个怎样的人呢?”杨初月正色说道。
杨十九的两只手伸到杨初月的腋下挠痒,杨初月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杨十九害臊的说道:“叫你说叫你说!你才多大点儿呀!”
杨初月停下来说:“也是哈,还有那么几年,四姐可以慢慢挑选。”
说到将来的丈夫,杨十九突生惆怅,想起大姐,她就说道:“上次我看了大姐,她可真可怜。若是我们家家境好些,也许大姐就不会嫁给那个比她大了十二岁的老男人。”
家里还有一个三姐,杨十九双手枕着头说:“还有三姐,不知道三姐在什么地方。”
杨小雨被卖的时候,杨初月两岁多,杨十九也只有四岁多,年纪太小,已经记不得杨小雨长什么样子了。杨十九搜索着记忆里残存的有关杨小雨的印象:“我只记得三姐长得最漂亮,又听话懂事,嘴巴又会说话,村里那些重男轻女的大爷大妈家到三姐都喜欢得不得了。其实我们家能过上好日子,还多亏了三姐。我家已经最苦了,希望三姐遇到一户好人家不要被欺负。”
“对了,还有小妹。”杨初月说起那个没什么深刻印象的六妹。
说起杨秋月,杨十九扁扁嘴,颇有些嫉妒的说:“张姑奶家比我们家好得多,小妹在那里吃好的穿好的,我们几个怎么比得上她。她在张家从没受过一点儿苦,更别提下地干活儿了。”
杨初月听过一些关于杨秋月的事,她在张家被当成大小姐养着。她被张姑奶一家抱养后,就跟着张家姓了。因为张秋月也是个十足美人坯子,这几年她没少听到有人说张秋月长得如花似玉的话。
邱振晔病好后没多久,摸黑到了桐安村,站在杨家不远处的大黄葛树下,想起上次散心走到杨家的情形。
那时候是秋天,他在宅子里待得着实无趣,就换了身布衣领了文澹到乡下游玩散心。他一路行过,听得最多的就是关于杨初月偷了邱家夫人东西这事。
“杨家那姑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想不到她竟然做出这种事来。若是我家有这种闺女,非打断她的手不可。”在地里挖土的村妇说,她头上搭了一块帕子,她说这话的时候,正拿着帕子擦脸上的汗水。
“就是,偷东西是最说不过的事。我看杨老三以前虽然窝囊,但还是靠着个人的双手勤勤恳恳的种田过日子,自从杨初月成了邱家的童养媳后,杨老三和柳四娘整个人都变了,一心就想着到邱家去拿好的。那五妹也不是个手脚干净的,一心想着家里人能过上好日子,就小偷小摸的拿东西,说来杨老三两口子和杨家五妹都有错。”另一个皮肤黝黑的四五十岁的汉子说道。
“哪个想一辈子都在乡下种田嘛,每年累死累活的,有时候还填不饱肚子,有个有钱的亲戚可以攀,谁不想贴上去?不说其他的,就是当时我家还多羡慕杨老三家攀上了镇上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