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把空下的蛋糕盒还有多余的刀叉餐盘收拾了扔进垃圾桶,一起回家去。任寻本想要扔了那喝空的香槟瓶,被方从心留下了。两人并排走了一会儿,方从心抱着糯米。小区里的绿化做得很好,有花有树,有水有桥,小径上的碎石踏在脚底,有种幸福的触感。
毫无防备地,任寻猛站下步子来。
方从心只觉得身旁骤然空旷,下意识也停了下来,扭头看着身旁的男人。天光已不十分明朗,朦胧昏色洒在那张脸上,映出一张光影浓重的炭笔素描,从眉骨到鼻梁,从薄唇到下颌,每一处都轮廓清晰得深刻入心。也只有在这样静谧无声的时候,方从心才会如此强烈地感觉到,他是个实实在在的男人,拥有高大的身材,宽阔的胸背,坚实的臂膀,而不是一个天真烂漫的男孩儿。
她忽然紧张起来,耳畔又开始“怦怦”作响,从脸颊到颈项都一涨一涨得发烫。
他要做什么?
这样的疑问刹那在脑海里闪过,竟不知是忐忑还是期待。
然而,那个男人什么也没有做。他只是伸出手,仿佛犹豫了一会儿,然后牵住了拴在糯米项圈上的“猫链”
有那么一瞬,方从心抱着猫愣住了。
她抱着猫,任寻牵着猫链,这场景瞧起来多少有些滑稽。
可她又在等他做什么呢?
牵手?拥抱?还是亲吻?
像个初坠情网的小姑娘一样,羞涩又花痴
好吧,这个笨蛋,不管怎样,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方从心眸光流转片刻,抱着糯米昂首走到前面去,磨着牙把那还牵着“猫链”的笨蛋拖在了身后。
但就在推开家门的第一刻,方从心惊呆了。
她没能开成灯。任寻比她快一步先盖住了开关。
屋里拉着窗帘,在这样的时候几乎完全黑掉了。但却又有光,烛光。
窗上挂着一张精致的木匣子,足有一米多长,近半米宽。匣子里镶着金色的熏香蜡,用花体字写成了“happy birthday”的字样,每一个字母上都捻着一支烛芯,点上火就如同星光点缀一般温暖跳动。
茶几上也摆着蜡烛,每一只下面都垫着雕花托盘,好看极了。
就在花火簇拥正中,是一个扣着盖的银盘,不知里面藏着什么。
难怪他要把糯米也一起抱出去,否则这样繁复的布局哪里还能维持原样?
原来,他是特意回来为她庆祝生日?
任寻关上门,以绝对优雅地姿势向方从心躬身行了一礼,做出请的手势:“不去看一看那是什么吗?”
“等等等等”方从心觉得她快要晕过去了,有些语无伦次地追问:“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不如就当作是天上掉下一只兔子砸中了你,把你带入了奇妙仙境。至于其他的问题,还管它做什么。” 任寻却将手指轻按在唇上,露出狡黠笑容,“我保证,明天揭开谜题。”
“是什么?”方从心抱着猫跑到茶几前,几乎顾不得在沙发上坐下,伸手握住盘盖,却又犹豫着不敢拎起来。她觉得自己像是将要开启魔盒的潘多拉。
但那个始作俑者立场无比坚定的拒绝任何剧透,只是望着她微笑,眼底明光闪动,怂恿她自己去一步步探出究竟。
她只好自己将之开启。
但她看见了什么?
一小块新烘焙的巧克力蛋糕?
“尝尝它。吃慢一点。”任寻笑着诱哄她。
她拿起梅花塔一样大小的蛋糕,一小口一小口地咬,细细品尝。蛋糕的口感相当好,入口即化。她从蛋糕里吃出颗金色的纸星星
嗯,很好,别人是求婚的时候在蛋糕里藏戒指,他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