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瞧见还没走远的小黑狗正在一边瞧他们,摇着酒瓶子愤愤道:“去!蛋糕都给你吃了!香槟是我的!”
方从心险些从花坛边沿儿摔到地上去。
同样溅了满身湿的糯米,落汤猫一样从任寻腿上逃到方从心怀里,唯恐又碰到那个会喷水的瓶子,一边团着身子,拼命舔毛洗脸,一边委屈又鄙视地把尾巴冲着这两个人。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方从心摸出纸巾和镜子来擦脸。
“我在楼上窗口看见你了啊。这里离家很近好吗。”任寻答。
“你今天回来这么早?”方从心奇问。
“算早吗?”任寻反问。
“你怎么把糯米也带出来了?”
“遛猫!”
“”
一瞬沉默。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
天角晚霞层层叠叠,映着蛋糕和香槟望去,有些像草莓口味儿的冰淇淋,一片粉红。
方从心仰着头,不禁看得有些痴了。许久,猛听见任寻说:“我觉得咱们至少也算是半个家人吧”
他似乎有些犹豫,声音显得很轻。
方从心拿着纸巾的手顿了一下,应道:“是呀。”她老家在沈阳,家人都不在北京,任寻的家大概也不在,否则犯不着租房子过活。这样说来,两个独自北漂的人,住到了一起,的确是一种妙不可言的缘分,应该要像家人一样互相扶持才对。她扭头去看任寻,忽然间,似有一种很奇怪的情绪在不受控制地膨胀起来,就像是心底那一湖水慢慢热了,翻滚着往上涌。
她听见任寻对她说:“那就先回家吧”
话音未落,她的眼湿涨了。有那么一瞬,她莫名觉得自己像一只离家出走又终于被主人找到的猫,真想用最快的速度飞奔回那个温暖的怀抱,跟着他回家去。“都是你喷我一脸香槟,成花脸了”她忙低下头去,狠狠地擦眼睛,一面喃喃地寻找借口。
“你们那些化妆品不都是防水的吗?”任寻眼里显出些天真颜色,冷不丁傻乎乎问了这么一句。
“防水又不防酒!”方从心哭笑不得地气道。谁说,女人的化妆品店就是男人的食品店。显然眼前这一位先生对这种食品充满了揣测与困惑。男人应该和女人一样了解各种化妆品并不吝啬于这一项投资,就算只是为了身体健康考虑。她正这么想着,刹那惊心,由不得又怔了一怔,顿时双颊微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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