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定不是什么好话,也不计较,好整以暇的瞧着她们俩人,“沈姑娘的意思,竟不是你指使余娇姑娘对我腹中孩儿不利?”
沈静欣不在乎的笑了笑:“若你要算在我头上,也无所谓,反正也没差。”
“那么余娇姑娘,你要不要解释解释,你与我究竟有何恩怨,竟恨我恨到如斯地步?”
那余娇显然没料到知微还有这一出,愣了半晌才开始喊冤道:“夫人明鉴啊,什么草料,什么谋害夫人的孩儿,小的从没有做过,也不明白夫人为何会这样说小的,小的真的从未得罪过夫人啊。”
“长顺何在?”知微微微提高音量,冲门口方向喊了一声。
“奴才在。”长顺一边说着,一边扭了一个人进来。
“你且说说,这人是谁?”知微微抬了下下巴,淡淡道,清冷的目光似含了冰冷的讽意,瞧着趴伏在地上的余娇。
长顺便道:“回夫人,此人便是将加了紫草的草料卖与奴才的那人。”
众人皆对此转折表示云里雾里看不懂,昊大夫人性子急,忍不住追问道:“弟妹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什么草料啊?这咱们不是在审沈静欣嘛,怎又变成了这丑八怪了,难道她们竟不是一伙儿的吗?”
“昊嫂嫂稍安勿躁。”知微一双眼睛仍是瞧着余娇,淡淡道:“长顺,你先说。”
长顺得了知微的命令,忙道:“奴才先前与夫人说起过,有人对奴才道有便宜又好的草料,且价格也比别处低得多。奴才便从他处买了那草料,谁料那草料里却是加了别的东西,竟是要害夫人与小主子。夫人虽没有责罚奴才,但奴才心里有愧,若非奴才办事不利,又怎会被奸人所利用。故而,奴才成日在街头闲晃,想抓了这人问他为何要害夫人。有一日姜嬷嬷找到奴才,告诉奴才不必白忙活,只放出消息去,道咱们府里要买上好草料,若真是上好的,侯府重重有赏。想来这人是得了消息,径直找了来,奴才便将他拿下了!”
知微似没瞧见余娇狠狠瞪了眼那卖草料的男子,缓步走到他面前,“你有什么要说的?”
“夫人饶命啊!”那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张口便大呼起来,“小人哪里敢害夫人,这这草料当真是上好草料,绝对没有掺什么紫草啊夫人。”
“我相信这回的草料里头的确什么都没有。”知微围着他走了一圈,“因为这回的草料是你自作主张弄来的,并非是受人指使。但上一回的草料,你当真毫不知情?”
说到最后一句,已是冷了面色,厉声喝问。
那人只瞧见知微的鞋子停留在自己面前,知道今个是糊弄不过去了,只好流着冷汗道:“夫人容禀,上一回的草料是余娇叫小人寻了机会卖给侯府的。小人好赌,欠了不少赌债,余娇便道她可以替小人还清所有赌债,只要小人帮她做这一件事。夫人,小人句句属实,绝不敢有所欺瞒。那草料里头的东西,也不是小人加的,小人当真不知道什么紫草啊夫人。”
昊大夫人听了半天,忍不住心急的追问道:“弟妹,那紫草究竟是何物?”
“他不知道,我想余娇姑娘定然十分清楚吧。”知微没空理会昊大夫人的问题,只转头瞧向那面目可怖的余娇,她额上有大颗冷汗不住滑下来。“余娇姑娘是自己说,还是我替你说?”
虽然知微还没发落沈静欣,但她已然知道,就算不死,这侯府里头她也是再呆不下去了。想通了这一点,她反倒释然了,袖手站在一旁,道:“这紫草乃是凉血活血之物,寻常避子汤中常常有这样一味药。若是有孕者服用了,腹中孩子怕也难以保住。只是余娇才来京城不久,又从未离开过秦家庄,我倒不知,余娇与夫人有何深仇大恨,竟这般费尽心机要害夫人肚里的孩儿。”
别说她好奇,在座哪一个又不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