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定是知之甚详吧。”
芍药结结巴巴道:“奴婢是世子爷买来服侍沈姑娘的,沈姑娘以前的事,奴婢并不知情。”
“不说以前,只说你服侍沈姑娘期间,沈姑娘滑胎之事,你知道什么便说什么。”
芍药飞快看一眼沈静欣,道:“那一日,沈姑娘一大早便叫奴婢去街上抓药来,奴婢不识字,只当沈姑娘要安胎的药。便为沈姑娘抓了来,沈姑娘嘱咐此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奴婢便亲自将药煎了,沈姑娘用了药,却叫奴婢将药渣找个地儿埋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此事。奴婢这才觉出不对来,但只能依言将药渣埋在了院里的杏树底下。跟着沈姑娘便去找四姑娘,说是闷得很,园子里木槿开的好,两人便结伴去了园子里。”
知微点点头,扫了神色各异的众人一眼,道:“姜嬷嬷,叫个人去杏树底下将那药渣子挖出来,让向大夫瞧瞧。”
姜嬷嬷办事效率自然很高,很快便将银杏树底下的药渣子挖了来,等在一旁的向旭面无表情的接过来,翻翻查查一番,便上前禀告道:“这确实是一副落胎的虎狼药,此药剂量甚大,服用后不仅胎儿不保,若是那母体虚弱的,只怕连大人也要因此殒命。”
向旭说完,便安静的退到一旁。
知微与他道谢后,瞧着僵硬麻木的沈静欣,“沈姑娘,你可还有话说?”
片刻,沈静欣才动了一下。她慢慢站起身来,不觉尖声一笑,竟是鼓起掌来。她的背脊挺直,单薄的身体,却浑身都是厉色,竟似一瞬间换了个人一般。
“夫人好厉害的手段,静欣今日输的心服口服。”她一顿,瞧向目光阴沉,浑身都充斥着戾气的贺氏,更欢快的轻笑起来,“果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夫人啊,不过,不知道夫人会不会好奇,这大冷天里,向来干净的侯府里头怎会出现那剧毒无比的白花蛇?我可没能耐能弄来那么可怕的东西,夫人可别是将这桩也算在我头上了吧。”
知微瞥一眼浑身颤抖的贺氏,知道沈静欣这是死也要找个垫底的。不紧不慢道:“侯府虽向来干净,也备不住有蛇虫鼠蚁,我自然不会将其算在你头上。”
贺氏一怔,随即道:“渊儿媳妇说得是,府里头不干净,也是府里下人不尽心的缘故。”
她虽然不明白眼下这样大好的机会,知微为何会不趁机将她和李思瑞一锅端了。她知道知微能将所有事情查的这样清楚,又怎么会轻易放过那么凑巧出现的白花蛇。可既然知微表明了不追究的态度,甚至有维护之意,她自然要赶紧将自己与李思瑞摘出来。
知微对贺氏的上道感到很满意,对挑拨未成而显得有些呆滞的沈静欣道,“我很感激沈姑娘千钧一发救了我,但沈姑娘细想,你是当真为了救我,还是要将腹中孩儿的流去算在我头上以达到你进入侯府的目的?我方才道了你三宗罪,这是其二。其三,我道沈姑娘心怀不轨,心肠恶毒,沈姑娘可有什么要辩的?”
“有了其一其二,我又还在乎什么其三。”沈静欣冷冷一笑,“如今我还有什么经不得的,夫人有什么罪状,尽管往我身上推便是。反正我这苦命之人,也没人会真正怜惜。”
“沈姑娘这意思,却是道我欲加之罪了?”知微与她相对而立,静静瞧着她的眼睛:“难道不是你纵着这位余娇姑娘利用草料,欲要取我腹中孩儿的性命?”
沈静欣讥诮的神色微微一僵,目光落在地上同样僵住身形的余娇身上,似是想到了什么,竟然咯咯笑了起来,“想不到啊想不到,夫人树敌之多,怕你自己都记不清了吧。余娇虽是我远房亲戚,特地跑来投靠我,但除了雷赫的事,我从未再叫她做过别的。我倒好奇得很,余娇她一个足不出户的丑八怪,究竟与夫人有何恩怨!若我早知道”
她甚是可惜的笑了笑,知微猜到她未出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