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却成了沈将军的爱徒,并跟随着去了战场,“他不是在边关么,怎地回京了?”
“不知道,说是奉我爹的命令回来的。一回来就进宫见皇上去了,可能跟边关战事有关吧。北疆王妃和菲燕郡主的事,还是他告诉我的呢。”
“哦。”知微点头表示了解,思绪却在胆敢打劫北疆王妃的匪徒身上打转。“谢东离可跟你说过,那些劫道的是什么人?”
“说是山贼打扮,谢东离却道从那些人的杀人手法上看,绝不是什么山贼流寇,倒更像江湖杀手。”沈沧眉冷嗤一声:“反正不是北疆王得罪了人,便是北疆王妃或者那菲燕郡主得罪了人,人家才会做出这等买凶杀人的事来。好在她们命不该绝,遇到我们家谢东离,不然,哼哼”
“是,你们家谢东离最厉害了。”知微有些哭笑不得,却也明白沈沧眉对菲燕郡主的不喜与排斥毕竟,这又是她的另一个劲敌。
沈沧眉得意洋洋的嗯了一声,仿佛被知微夸的正是她本人一样,“你找个时间来我府上一趟吧,谢东离说他最近都不会离京,你来让他教你两招,就当防身也好。”
知微应了,沈沧眉又拉着她说了一会,才依依不舍的回了医学所。
徐氏“病”好后,知微自觉地交出管了大半个月的管事权,让姜嬷嬷去跟徐氏做了交接。趁着徐氏生病的当头,春熙院里该换的人换了,该发卖的发卖了,如今的春熙院,再不是徐氏能随随便便伸手的了。
只除了文杏。
文杏的问题实在不好解决,她帮过她,得罪过徐氏,知微也答应过不会亏待她。可她的父母以及她自己的卖身契都是拿捏在徐氏手中的,于是文杏在春熙院里,便俨然成了一个很尴尬的存在。在姜嬷嬷大肆换人时,文杏也整日惶惶不安,不知道姜嬷嬷会怎么发落她。
直到春熙院的人换了个彻底,姜嬷嬷也没有动她,却让她更如惊弓之鸟一般,好在她本性沉稳,倒也没出什么乱子来。可今儿知微一回来,便听姜嬷嬷说,杨嬷嬷与文杏搭上了话。
“姑娘,老奴觉得,文杏留不得了。”姜嬷嬷对刚换了身家常衣裳的知微说道,“她虽没有害姑娘的心,可到底她们一家三口是拿捏在夫人手里的。”
姜嬷嬷担忧的,知微又何尝不知,只是她叹口气,文杏确实不能再留在春熙院里,“画蔷,你去请了文杏来。嬷嬷,我单独与她谈谈。”
画蔷与姜嬷嬷便都下去了,知微坐在梳妆桌前,取了头上的钗环配饰,散下如缎青丝,取了梳子,一下一下的梳着。
文杏很快来了,脸色有些白,略带小心的请了安,便有些拘谨局促的站在一旁。
知微并未回头看她,只淡淡道:“文杏,你跟着我这些时日,受我连累吃了不少苦头,我都记在心里了。我也承诺过,只要你不让我失望,我也不会让你失望。”
“大姑娘,奴婢”文杏慌慌张张跪了下来,“杨嬷嬷是来找过奴婢,可是奴婢并未做任何对不住大姑娘的事,求大姑娘明察。”
知微终于转过身来,“我知道,可这一次你没做,下一次呢?她拿捏着你的父母,你又是个孝顺的,忠孝如何两全?”
文杏面上血色尽褪,呐呐的说不出话来,额上冷汗却是不断。
知微起身,上前扶了她起来,诚恳的看着她:“老太太的福安院你可愿意去?”
文杏惊讶的抬起头来,不敢置信的瞧着知微:“姑娘不是要把奴婢送回碧水院吗?”
知微笑着拍了她肩膀一下:“你想回去?”
文杏赶紧摇头,似乎生怕摇的慢了便要被知微送回碧水院一般。
“我会去求祖母,你去了她那里,不用夹在我与你父母之间两难,有老太太在,母亲也不能再为难你。”知微笑着道:“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