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那里压下不说,太后这头定也不会委屈了秦夫人母女。太后一句话,皇帝想来也不能驳了太后的面子。再说,沈将军也还正值壮年,努力生个儿子来袭爵,也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情,想来镇国公府日后还是很有可能东山再起的。于是,冷却了多时的镇国公府,重又热闹了起来。
“这回提的又是哪一家?”知微笑着问道。
“荣国公府二房的长子。”沈沧眉咬住唇,半晌才闷声说道。
知微在脑子里的内存库里飞快翻找这位荣国公府二房长子的资料,却始终没印象,便道:“这位二房的长子何许人也?”
沈沧眉嘟嘴:“就是个读死书的书呆子。”
“秦姨是什么意见呢?”知微见沈沧眉眉间显然的嫌弃,不愿多提这位长公子一句,便知她是绝对不喜的。便也不再继续刨问那位长公子的资料,转而问起秦夫人的意思。
沈沧眉情绪愈发低落,语气也焦躁了起来,“那人走了后,我娘就让人去打听了,说他这也不错那也很好仿佛竟是上了心,如果我爹在家,娘同我爹商量了,肯定就要应下来。”
知微一想也是,只要那人品行没问题,荣国公府这样正得圣宠的家庭,又并非长房长子,将来也不用担起一府重任,又是二房的,离尔虞我诈也稍微要远些。家底又厚,就算老国公死了底下儿子们要分家,想必也能分得丰厚的家产,几辈子怕也是挥霍不完的。这样的家庭,秦夫人能瞧上,确实也有道理。
沈沧眉十分认真的在苦恼,知微却有些晃神。
“知微,你在想什么?我跟你说话呢!”
“啊?你刚说什么了?”知微忙回过神来,歉意的对蹙眉瞧着她的沈沧眉笑了笑。
“我说,你家难道就没有上门说亲的?”沈沧眉按捺下心中的疑惑,只当知微是在想着孔府的事情,遂又问了一遍。
“这我倒不知道。”知微笑道:“母亲病好了后,府里事务我便插手的少了。即便有人上门来说亲,我也不可能会知道啊。这种事情,父母之命嘛!”
沈沧眉急了:“你就不担心,万一你那母亲没安好心,随便给你应一门亲事,看你日后怎么办?”
知微对这一点倒是很笃定:“她不会的。府里还有老太太呢,真要定下我的亲事,她也不能越过老太太去。老太太耳聪目明的,什么样的好,什么样的不好,还能骗得过她吗?再说了,还有太后照拂着,她不敢随便决定我的婚事的。”
沈沧眉听她这一分析,倒也觉得有理,这才放下心来,小声道:“话虽如此,不过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还是小心着些。这事儿对我们女孩子来说,可跟投胎一样重要,万一去了那不好的人家,上有恶婆婆,下有坏小姑的,家长里短,鸡毛蒜皮什么的,累也累死你。”
“嗯,我晓得哩。”知微连忙笑着道,沈沧眉对她越好,她心里头便越是堵得慌。
“还有一件事,你肯定没听说。”沈沧眉忽然想起一事来,凑近知微耳边神神秘秘的说道。
“什么事啊?”知微实在提不起半分好奇来,却又不忍瞧着沈沧眉失望。
“知道北疆王妃和菲燕郡主为何迟迟未到达京城么,原来是路上出了事,说是遇到劫道的了,护送她们回京的还是北疆王的亲卫队呢,结果却被劫匪打的落花流水。嘿,算她们运气好,遇到谢东离那厮,她们娘儿俩才算捡回条命,听说王妃受了惊吓,结果病倒了,说是病得还挺严重,这就耽搁了下来。皇上昨儿才派了兵马前去接她们进京,紧赶慢赶,怕也要十天半月才能到达京城呢。”沈沧眉说起人家的倒霉事时,一扫方才的郁闷,就差没手舞足蹈了。
“谢东离?”听着怎么那么耳熟呢?蓦然想起这人正是沈沧眉提起过的,沈将军给她买回来的玩伴,谁知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