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刘舒佩后,灵舒翁主成了太学院女生们集体咬牙切齿的对象。刘舒佩别人还敢找碴或是冷嘲热讽一番,可灵舒翁主的身份摆在那里,女孩子们除了咬碎一口银牙也别无他法。
出身高贵,又与十一殿下有着青梅竹马的情谊,诗词歌赋c人生哲理c星星月亮人家那是信手拈来,且又住在宫里头,天时地利人和统统都占了。两相一比较,好些女生认清了残酷的现实,也就减了热情灭了希望。
也有好些原本是冲着十一皇子来的女生,失望之后反倒真正热爱上了骑射这门功课。南越国的女子骑射热潮,因而一直未退,反而还有燎原之势。最近上学时,知微便瞧见好些女子骑马上学,而不是像之前一样统一坐马车,还觉得颇为新奇。
“唉。”沈沧眉趁着课间休息跑到棋所找知微,无精打采的趴在知微课桌上,眼睛却牢牢锁着不远处正对弈的云锦亭与灵舒翁主。
“小姐,你能不能行行好放过我的耳朵。”知微无奈的放下手里的书,“您这都叹了一百二十八回了,当真不累么?”
沈沧眉有气无力的又叹了一声,忿忿道:“她怎么那么讨厌呢,天天缠着殿下,殿下骑马她就在一旁递水递巾子,殿下下棋她就跟殿下对弈,殿下作画她就给殿下磨墨,殿下赏荷她就一旁撑伞殿下不管做什么,她都找得到理由跟在殿下身边。”
知微不自觉瞥了一眼,却正好撞见云锦亭望过来的含笑的目光,仿佛安抚又仿佛无奈,还有些许小心翼翼的告罪意味。知微脸一热,飞快收回目光,随口道:“嗯嗯,真讨厌”
“你也觉得她很讨厌对吧!”沈沧眉很高兴知微站在她这边,以往她说起时,知微都不置一词,一点儿也不上心,害她心里还有些难过呢。
知微回过神来,回想起自己说了什么,只觉得脸上更热了,索性啪一下把脑袋砸在桌上翻开的书本里,倒吓了沈沧眉一跳,忙推她:“知微,你怎么了?”
知微摇头,闷声道:“没事。”
也许天气愈发热了,她脑袋也被这暑气搅的不清不楚了,她也想知道,她到底怎么了?不过就被他看了一眼而已,心跳凭什么就不听指挥要乱呢?烦人!
“真没事么。”沈沧眉不放心弯腰摸摸她的额头,担忧道:“莫不是生病了?”
知微被她的关切弄得心里更乱,忙一把抓下她的手,胡乱道:“别乱担心,我好着呢。”
沈沧眉定定的看她两眼,才道:“你怪怪的。”
知微心头一跳,几乎要忍不住心虚的挪开与沈沧眉对视的目光,勉强笑了两声,道:“哪有怪怪的,你想太多了吧。”
心里却不停的在打鼓,沈沧眉看似大大咧咧神经粗壮,有时候却又十分敏锐心细,被她直视着时,会有种无所遁形的焦灼惶恐感。
好在沈沧眉并没瞧出什么来,她轻易的相信了知微的说辞,重又趴回桌案上:“昨儿又有冰人上门说亲,我都要烦死了。”
自太后宫宴后,上镇国公府提亲的人都快把国公府门槛踩烂了。一开始沈沧眉还颇为得意,以往那些断言她嫁不出去的人现如今全上门来恭维她,恭维娘亲,她终于觉得扬眉吐气了一把,不想两天后,她就觉得烦了。因为那些人上门除了恭维外,还带了说亲的目的来。
镇国公府自老镇国公过世后,因着非长子不得袭爵的规定,使得外人觉得镇国公府有种朝不保夕迟早要被皇帝褫夺这世袭了好几代的爵位封号,皇上太后也没发个话,是以镇国公府门庭自然便冷落了。可现在却是,沈将军镇守边关有功,功绩早已上报了朝廷,而沈沧眉也在太后宫宴上大放异彩,很得太后欢心。皇帝母子又是母慈子孝,虽说太后现如今不大管事了,可秦夫人是太后跟前长大的,沈沧眉又得太后喜爱,沈将军也立下了战功,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