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琳?”
周复的眉头微微隆起,眼神流露出几分讶异,似乎对听到这个名字有些意外。
他摸出手机,随手拨了个号,电话接通之后,直截了当的问:“觉辛,你妹妹回家了么?”
屏息聆听,不知电话里说了什么,谢流韵只见周复的眉头皱得越来越高,和电话对方的孙觉辛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若有所思地对她说:“你见到的,应该就是孙琳。至今为止孙家仍未找到她的踪影,呵,她倒也会找地方,孙家确实想不到她会藏在那里。”
语气里毫不掩饰的不喜,对于孙琳,周复实在谈不上有多少好感,尤其是在好友孙觉辛不停给孙琳善后的情况下。
他屈指在餐桌上敲了几下,拿起手机,重新拨了个号,接通之后说:“是我,你立刻带几个人,去这个地方,找到孙琳的具体位置后,在附近待命对,不要打草惊蛇”他报了个地址,正是谢流韵说的地方。
等他挂了电话,谢流韵的眉眼弯弯,笑问:“你不怕我看错了?”
再回溯一遍记忆,她对自己的揣测有八成的把握,不过,周复只凭她的一句话,就相信她的话,不能不让人感动。
重新拿起刀叉,周复看了她一眼,眼神清醒,他淡淡地说:“我相信你的眼光。”
谢流韵揣摩着这句话,眨了眨眼,抿唇笑了。
或许是能察觉出她内心里的胆怯,也或许是骨子里带着的品格,每每谢流韵犹豫不决或是退缩的时候,他都用实际行动支持她。这次逢年过节时收到的花束等礼物更让她感动,又能体会到深深地爱意。
自觉自己有强力后盾的谢流韵,把心思放在了别处。
从国外带回来了诸多古玩,清算下来竟有大小几十件,且不说这些东西怎么过的海关,单单是整理出来摆放,就是一大问题。
花费了不少时间整理,顺便拿些小东西当手信送出去了,价值珍贵的则拿去银行保险柜里存起来。唯一遗憾的是,谢父的心理承受能力还好,谢母自打知道她买的这些东西价值多少之后,就连日常打扫都不愿意请保洁来做,自己小心翼翼一点点地弄,这样一来,谢流韵不得不把尽可能多的古董送出去保管,家里只剩下寥寥几件心爱的,免得累着了她。
她送出去的礼物中,送给孙老的那只汉代青玉雕辟邪,尤其受孙老的喜爱,爱不释手。以致于谢流韵再次去拜访他时,他手里摩挲着的仍是那只青玉辟邪。
流落在外的古玉保养不算精心,表面上沾染了些瑕疵,玉色也显得积淤不透,经过孙老近日的盘玩,比较之前的晦涩,面上似乎透出温润的光亮。
接过青玉辟邪观察了一番的谢流韵,不由得叹道:“要是当时我买的时候,有这样的表象,店家也不会便宜卖给我。老师,你这盘玉的手法什么时候教教我?”
不论文盘武盘,生玉想要盘出来成效至少要一两年时间,而这块儿玉变化如此明显,和谢流韵曾用宝气蕴养过也有关。
她原本是想试验下她从博物馆的文物上吸纳而来的宝气有多少用途,如今看来,比她想象中的用途还要多。
身体上的好处简单明了,对于外物,当然特指文物来说,这宝气毫无疑问能让宝物慢慢恢复到完美的状态,日后是否能升级到修复文物,或许可以期待一下。
当然,毫无疑问的是,即便是宝气蕴养也只会日积月累慢慢蜕变,有孙老用自己的独家手法盘玩摩挲,才能如此快地出现成果。
“好了,你想要学,什么时候都可以。现在,先谈正事。”对上谢流韵,孙老的面色柔和了许多。若是叫韩执易看到,定会大叫不公平。
孙老叫谢流韵来,是作中间人,谈她那只斗彩鸡缸杯的交易事宜。
他抬手介绍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