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这位是小邢邢应章,你叫他邢先生就行。他想要买你那只鸡缸杯,价格你们谈,在商言商,不用顾忌我的面子。”
说完,他继续摩挲青玉,摆出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姿态。
邢先生年纪没孙老那么大,但也不年轻了,眼角眉梢都有明显的皱纹。他看上去像是中年人,头发乌黑,面色红润,笑起来极为面善,人也风趣健谈。两人打了照面之后,他倒也没直接上来就谈生意,而是和谢流韵闲聊了起来。
邢先生知识渊博,在古玩上也颇有几分研究,聊起来国外的古董街那是头头是道,听说谢流韵是从英国的波斯拜登路集市上淘来的,不由得拍着膝盖长吁短叹:“老了,眼光不行了!”
刚从英国回来的他后悔不迭,直叹自己没能捡到这么大的漏:“想当初我也是古玩市场上的捡漏高手,没想到,长江后浪推前浪啊,这斗彩鸡缸杯真是,真是”
错过的遗憾在他眼里暴露得淋漓尽致。
没错,当时谢流韵以1万英镑买回来的清代仿明朝的鸡缸杯,回来经过孙老等几位前辈的鉴定,确认是明朝成化时期的珍品。几位老前辈都是见多识广的人,可见到这样的珍品,当天仍是高兴地浮一大白。
消息一经证实,便传得飞快,没过几日,谢流韵就收到了不少电话,都是要买那只斗彩鸡缸杯的。邢先生约莫是孙老的熟人,才让向来不好交际的孙老出面。
果然,邢先生长吁短叹之后,点入了正题:“谢小姐,我对这只鸡缸杯很是喜爱,希望谢小姐能割爱转手给我,当然,价格方面你放心,我是不会让你吃亏的。”
这一点,谢流韵毫不怀疑。即便她不相信邢先生,也相信孙老。
不过,到底卖不卖
对于这个问题,思考了十几天的谢流韵,心里已经有了成算。
想到这里,她笑着点了点头,说:“我听老师说过,您白手起家开创出偌大的事业,真是令晚辈佩服”
“哈哈哈,我们那个年头,只要有闯劲就能干出来一番事业,可也艰难,不像现在你们这些年轻人知天文地理,学问深,想要赚钱好比探囊取物那么容易。”被恭维得容颜大悦,邢先生哈哈大笑,投桃报李,灼灼有神地看着她,感慨地说,“像你这么年起,就有这么珍贵的宝物,对我们来说,真是可望而不可及呀。”
看着他眼里的渴望,谢流韵沉吟了下,粲然笑道:“关于这个鸡缸杯,您认为它价值多少?“
“价值不菲。”邢先生喜上眉梢,想必价格早在心里揣摩过,毫不犹豫地说,“成化年间的鸡缸杯极为少见,品相又完整,以收藏爱好者的眼光来看,它可以说是无价之宝。在商言商,就以投资者的眼光来看,它的价值足以过亿。我愿意以不低于这个数的价格购买,只要你肯割爱,今天我们就能签合同。”
说到这里,他面上一松,失笑道:“当然,一下子拿出这么多现金,对我来说也有点压力,若是你不介意用房产c股票之类等价物折换,那就快了,若是要求现金,我需要几天时间处理一下”
但对于谢流韵来说,她有别的想法。
她竖起食指,提出一个条件:“我有个提议,邢先生您斟酌一下看是否可行。”
邢先生兴味十足地看着她,说:“请讲。”
“刚才听邢先生您说过,你拥有启悦文学网,正巧,我对这个网站很感兴趣,邢先生你愿意转手么?”谢流韵笑吟吟地落下话音。
闻言,孙老手里的动作停了片刻。
没有料到她会提出这样的条件,邢应章讶异之后,只思索了片刻,便欣然同意。
以启悦文学网的当前市值,与鸡缸杯的价值相差许多,因此,邢先生又填上了部分现金及其他等价物,两人在孙老的见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