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外传来一阵响动,两个一身警服的人走了进来,“我们是区派出所的,来了解情况,什么时候发现家里失窃的?”
沐白雪正犹豫如何开口,门再推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步履蹒跚着迈步进屋。
“情况怎么样?”沐志军的一条腿有些残疾,走很慢,因此被落在后头。
“没,没丢什么!”周莉心里乱成一团麻。
看着年迈的大伯,沐白雪心中不忍,无奈笑笑说:“警察同志,我们搞错了,家里根本没丢东西,麻烦你们大老远跑了一趟。”
二位人民公仆埋怨了几句,离开现场。
警察刚走,沐志军发了问,“究竟怎么回事?”他不是糊涂人,从几人的表情上大致猜出些什么。
沐白雪斟酌半天,还是实事求是地说:“我妈妈留下的菱花镜大概是让小磊哥拿走了。”
正说话间,沐磊耷拉着脑袋回到家,“妈,找我啥事?”
“小磊,你知道小雪的镜在哪里吗?”沐志军迎头就问。
“什么镜?我不知道。”沐磊狡辩。
“我走之前只有你在房里,怎么可能没看到?”沐白雪拔高声音。
“无凭无据的,可不能冤枉我儿!他拿破镜做什么?”周莉顿时来了精神,护起犊,“小雪,刚才警察在的时候,你自己不是说搞错了吗?”
沐白雪胸口发闷,这娘俩简直是一对儿白眼狼!
陆阳春双眉一紧,“好,那我现在就致电市局,让他们重点调查此事。”
“别别别,”周莉脸白如纸,“小磊,你再好好想一想。”丢东西的事可大可小,她可不想因为这事让孩的人生留下案底。
沐磊看出陆阳春身份不俗,只能支支吾吾地说道:“东西是我拿走的”
话音未落,沐志军的大巴掌已经呼了上去,“臭小,会偷东西了!”
“别说得那么难听!”周莉上来拉架,“一面镜值几个钱?小雪姊妹在咱们家吃住这么些年花费还少吗?”接着开始噼里啪啦翻小账。
“那可是你二婶的遗物!”
“遗物怎么了?才押了2000块,再说是小雪让我慢慢找的,不信你问她?”沐磊用手捂着脸,这几天手气不顺,一肚邪火,“沐白雪,你忘恩负义!忘了小时候班级里的男同缠着你,是谁替你出头打架的?”
于是,母两个又是新一轮的忆苦思甜。
沐志军拿这娘俩没办法,腿脚不好又追不上,只能抡起东西扔过去。
“大伯,别打了!”沐白雪无心和他们纠缠,只是焦急地问:“小磊哥,你到底押给谁了?”
“一个移动的地下赌场,”沐磊躲避挨打的间隙,回答:“你不用找了,他们已经走了。”
非法赌博因为担心警方的追查,经常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沐白雪感觉一阵天崩地裂,整个世界都瞬间毁灭。
菱花镜无处可寻,碍于情面又无法严惩堂兄,委屈的眼泪在眼眶中打旋。
陆阳春问道:“赌场的经营者是谁?”
“听说是一个叫疤哥的。”
语音未停,沐白雪便箭一般冲出了房门。
她发疯一般在大街上奔跑,早就不在乎菱花镜是否有魔力,脑里只有一个概念:那是妈妈留给她唯一的东西,一定要找回来。
身后有脚步声逼近,陆阳春两步赶上她,拦住去,“你要去哪里?”
“找疤哥。”
“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沐白雪摇摇头,“我到公安局报案,让他们找人。”
“刚才警察在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陆阳春拉住她的手臂。
这话正说到她的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