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憋了一肚火的沐白雪被噎得吐不出气来,“要你管?”
“你别冲动,我帮你找!”
“人海茫茫,你有什么办法?”沐白雪奋力甩开他。
“啪”一声脆响,她的手好巧不巧就落在他的脸上,紧接着那枚过大的戒指也掉在地上。
她急忙找到婚戒戴上,场面一下安静了。
半晌,陆阳春才抹了抹自己的左颊,竟有一道血痕。
沐白雪美眸张到最大,自己的力气并不大,怎么可能造成流血事件?
她看向左手才发现原来是那枚戒指锋利的边角惹得祸。
“对,对不起。我,我不是”她满满都是歉意。
“没事,”陆阳春心里不是滋味,但面上还是善解人意地说:“我知道你不是有心的。”
他用手挡住脸,不愿意她多看,“那边有个药店,能帮我买创可贴吗?”
“好好。”
“我到车里等你。”
沐白雪回到兰博基尼旁的时候,车开着门,棚灯点亮,烟雾缭绕。
陆阳春的脸色不大好,不复从前的顽劣,注意到她的到来,急忙掐掉烟蒂,打开空调。
“还在生我的气?”
“哪有?”他怔怔看着她手上银光闪烁的钻戒,“最多只是生它的气。”
“我是戒指的主人,还不是一样。”
“它是它,你是你,你不觉得你们不合适吗?”陆阳春眼光深邃,“记住我的话,无论你做错什么,我都不会怪你!”
沐白雪听得脸上一热,她把买来的创可贴送到他手上,“这个给你,我先走了。”
“上车吧!我有话对你说。”
毕竟自己闯祸在先,自然不好拒绝,她想了想还是坐在车后座上。
陆阳春看出她的疏远,只是笑笑,从仪表盘上取出一只塑料袋,“吃了吧!”
沐白雪打开一看,竟然是一杯巧克力圣代。
“什么时候买的?”
“刚刚。”
“你刚刚去买冰激凌了?”他能去买吃的,为什么不能去药店?
“还打了一个电话。”
沐白雪虽然猜不透这个怪人,但也不好驳了对方的面,就随意用勺吃了一口。
“难道味道不好?”
“不是。”
“我以为你伤心时,吃这个心情能好点。”
“你怎么知道我小时候不开心就吃冰激凌呢?”沐白雪猛地想起很多年前的旧事,“五岁之前,每次耍小脾气,妈妈就会买这个送给我,每次吃到巧克力圣代,我就会缴械投降,可是现在时过境迁。”
陆阳春感同身受,“我也曾经有过一段幸福童年,可惜转眼即逝。”
车厢内气氛阴郁,低气压让人喘不过气来。
半晌,男人冒出一句话:“给你一个忠告: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沐白雪自然明白他的意有所指,“我的情况你不了解,大伯父他们不是我的仇人,而是恩人。”
陆阳春一声叹息,“其实,咱们是同一类人——念旧知恩。”
她抬起晶亮的双眼,通过中央后视镜看到他深沉的眸,那里面好像蕴藏着好多故事。
他也直直望着她,少有的正色。
一阵铃音搅扰了两个人之间的暧昧氛围。
陆阳春有些不舍,气咻咻地接听。
“爷,我是马晓明。”对方接通就自报家门,“已经查到了,那个疤哥是一个小地痞,主要负责帮老大放赌抽红。”
“他在什么地方?”
“暗赌一般是流动的,几乎每次都换不同的场,不清楚下次的位置。”马晓明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