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交兄,六载未见了,益友好生想念于你。”
风吉现出身来,形销骨立,袍袖飘飘,好像一阵风吹来就能把他吹跑。他站在宁魁面前不远处,恍惚的叹息着,如见良友一样的向宁魁笑着,好像刚才抽了宁魁四个嘴巴子的人不是他一样。
宁魁面色难看,周身都是护体宝光,却挡不住他脸上四个红通通的大手印子。
风吉唏嘘着,向宁魁追忆往昔道:“至交兄,你也记得吧?想当年,你家老府主坐化,宁府一落千丈,至交兄与令兄长二人修为久久停滞不前,求教于我父,我父悉心指点,待你们与待我一般用心。当年的情形历历在目,我父音容宛在。可是而今,我离家再回,怎的物是人非,见不到老父容颜?”
他双眼含泪,眸中没有焦距的看着宁魁,悲声诉苦道,“便是我那两个孩儿,都要遭人欺辱,被逼断绝道侣契约至交益友宁魁兄,你说,这是为何?我怎的有些难以想明白?”
随着风吉的出现和说话,府门前再次安静下来。
邹锦刚刚结结巴巴的向风夕崖澄清过了自己,这时仔细的看着风夕崖,见风夕崖不像是生气的模样,而风夕崖身旁还站着比他厉害许多的道侣,他就收回目光,有点失落,又好奇的转头看向风吉。
众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风吉和宁魁二人身上,眼中多多少少都流露出兴奋的八卦神色——这两位可是堂堂两家府主啊!渊海境界的强者!其中一家府主还是裕书侯府三少爷的岳父,却被另一家府主结结实实的抽了四个嘴巴子!今日过后,南胜城里有的聊喽
风夕崖看着不知从哪里飘回来的父亲,淡淡的笑了笑,很是捧场的静立观看,心下有点复杂和感慨,便没再向钟以铮传音。他将要去钟氏祖地,今日之事,父亲风吉出来收场比他更为适合。
钟以铮正负着双手等听道侣传音,却没等来后续,不由浓眉微皱,寒眸盯了风吉一眼。
风吉说话间悲从心来,当真是哭笑直接,毫无掩饰,抬袖抹泪时,举止居然显得异常洒然倜傥。
宁魁竭力平熄了胸中屈辱憋怒,运行法力消除脸上的巴掌印子,勉强堆起笑来:“风兄”
风吉身影一晃!
宁魁早已憋怒戒备至极,刹那间,他立即就想躲避,想防御,想还击!
砰砰!砰砰!
四个拳头打在宁魁的左眼c右眼c鼻子c嘴巴上。
人影再闪,风吉还在原处,容颜清俊,黯然伤神,瘦削单薄,迎风大袖翩翩,好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好像他本就一直站在那里根本没有移动过。
宁魁的护身法宝完好无损,宝光内的他法力暴涨,气息深沉,渊海一层的修为尽显无遗!正是凛然不可冒犯的防御还击之勇武姿态。可是与他这姿态相反的是,他双眼通红流泪,鼻头略微塌陷,双唇破裂露齿,鲜红的血从他嘴上流出,流了一下巴,又滴滴答答的流到他的前襟上。
众皆哗然!
“风吉!你欺人太甚!”
宁魁面庞铁青,口出怒喝,他脸皮再厚现在也堆不起笑来了。
但他心中除了暴怒,更有惊骇!
他和风吉仅仅相差了一个层次,可是,渊海二层的风吉究竟依仗着什么,竟然能够这样碾压他!他刚才分明已经催使宝物,施展秘法,用尽全力,结果却还是躲不开!防不了!还击不出去!一瞬间,他就挨了那四个拳头,同时也狼狈的急退四步,距离风吉稍远了些。
风吉没听到他的话,低叹着安慰他道:“至交兄,伤神最是伤身,我痛失至亲,悲伤痛苦,无可抑制,但那阴阳相隔,生死别离,谁能奈何?你尚未再失至亲,何必也陪我红了眼睛,悲伤垂泪?”
众人一听,仔细一瞅——宁魁两眼被风吉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