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通红,可不正像是悲伤流泪?
噗!
方府等对宁府没有顾忌的都笑起来。
安成回头看了看风夕崖,见风夕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他便放心的笑:“哈哈哈哈!”笑得憨厚朴实,嗓门有点响亮。他一带头,破军十六卫多半都笑起来,只是没有他那样毫无顾忌。
张元平听得皱眉,武寒脸色也不太好看——老爷刚刚还在哭,你们现在居然笑?
虽然他们两个老家伙也想笑,可这时不适合表露出来。
他们没有说话,破军十六卫是直属于风夕崖一人的。
风夕崖敛去了嘴角淡淡的笑意,眉头微蹙的看向安成等人。破军十六卫似是感应到他的态度,刹那间静默下来。风夕崖从未刻意对破军十六卫肃穆严厉,但是一个人的仪态气度是最能影响别人对其态度的,更何况风夕崖的“青阳圣诀”早已是破军十六卫磨炼进步时不可或缺的关键因素。
邹锦也在盯着宁魁,却想:怪,怪,怪难看的。
他结巴惯了,有时连思想都带着蹦跳感。
面对诸人戏谑的目光,宁府护卫仆从们又怒又羞,却又敢怒不敢言。
宁魁本就憋怒到无可发泄的程度,被风吉一讽,怒得差点七窍生烟,可随即却又遍体生寒。
风吉的话在旁人听来只是讥讽,最多只是诅咒,宁魁却听出别样意味。风吉是什么样的人,他最清楚不过——与风学真的宽厚中正不同,这风吉本就是个笑里藏刀,清高偏执的,现在再看,这风吉行事乖张,哭笑不羁,莫不是明翠岚的死当真将他打击得厉害?万一他变得偏激嗜杀
“方星野方二少。”
风夕崖看向方星野。
风夕崖已经看出来父亲的态度:报复发泄只是其一,另外应该也在杀鸡儆猴。如是这样,一时半会儿的只怕停不下来。所以,他便依着刚才与钟以铮的传音商议,开口唤了方星野一声。
方星野本想带着慕容成吉赶紧离开,被邹锦镇压一事他们现在都无力找回场子,日后再提报复也不算迟,如今这风府门前分明是个是非之地,留在这里岂不是自讨没趣?
但是他脑中刚刚升起离开的念头,突然神思一晃,失神了一下。
随即,他回过神来,脑中灵光一闪,宛如恰好对什么事情有所领悟似的,一下子抓到了些某个真相。他抬眼看了看邹锦,心念一转,若有所思,便不急着走了,只暗中施展秘法,悄悄观察邹锦。
慕容成吉对方星野亦步亦趋,方星野不走,他也不会离去。
听到风夕崖指名说话,方星野暗中收起秘法,面上不再有最初的倨傲:“风少爷唤我何事?”
风夕崖看着他:“挑拨离间的郑郑墙已被我拿下,受人蒙蔽的邹道友也收起了宝伞,现在,是该说清此事了。方二少登门要见我,若非被困在我风府门外”
方星野打断他的话头,没有多少表情的道:“放心,我自有容人之量,不会与风府计较。”
风夕崖听得一笑,却是平静的冷笑:“可笑。你等被困与我何干?你等受人捉弄,技不如人,自取其辱,本就与我风府无关,怎的我风府还需你方星野来大度宽容?便是你心胸狭窄,迁怒计较,莫非我风府还会怕你不成?今日本是我父亲归府之日,同时也是我与钟师兄缔结道侣契约之日,府中双喜临门,我欲清静自在,不愿嚷嚷得人尽皆知,是以才会闭门谢客”
钟以铮听到他说“双喜临门”时连呼吸都默了一下,而后抱紧臂膀,挺直腰背,俯视门前众生。
风夕崖指着方星野继续说道,“却不料,你方星野气势汹汹,强登府门,若非邹道友误打误撞困住你们,我又派遣了破军十六卫摆出杀阵,只怕管家护卫还拦不住你!你满口要为那方星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