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军十六卫和张元平等风府中人对郑郑墙的嘲骂本就听得既觉畅快又觉不安,只是不知如何开口,如今一听,不由勃然大怒:这是把风府当作盾牌玩弄在股掌之上,还要再来充当好人啊!
安成突然在杀阵之中叫道:“少爷,那个胖子最初还骂了天火门!我们只当他与天火门有仇,现在想想,他同样提到几句风府,事后肯定要把仇恨扯到咱们风府身上来。”
被宝伞逼压时,最先怒起出手的就是天火门真传弟子慕容成吉,紧随其后是方星野。但随即,这二人被郑郑墙发挥口才调笑指点,讽刺一通,连带着方府和天火门都被说得有些不堪。慕容成吉和方星野被骂得不再回嘴,因为他们冲不出去是事实,再要回嘴只能引来更多嘲骂,徒劳自取其辱。
然后宁魁握紧宝剑反击,便又引来郑郑墙的嘲骂。
骂着骂着,就完全像是在帮风府出头了,这便是风夕崖亲耳听到的部分。
而风夕崖走出府门之后,那番指责郑郑墙未安好心的话也全然不给宁府留脸,把宁魁听得再无欣慰之色,神情难看下来:“夕崖世侄,话可万万不能乱说!我听说你父亲回府,才要带着霄儿过来见他,与他陈说详情,你们少年人的情感琐事,怎能攀扯到长辈与阖府身上?未免不知轻重。”
宁霄更是神情僵滞了一下,而后他沉下脸去,眼含怒色却又包容着,只皱眉道:“夕崖,当日你冲动误会,我正在救护姐姐,想要拦你都来不及。我以前沉心修行,确实对你有些疏忽,但我多年待你的情意是真是假,你莫非还不清”说到这里,他猛地一僵,像被寒冰砸到脑袋似的面色煞白。
风夕崖根本没有理睬他们父子,扫了一眼那名催使宝伞的“邹兄”之后,他便继续打量郑郑墙。
钟以铮却因宁霄对风夕崖的话而施舍了他一眼,如看蚂蚁浮虫,高高在上:爬虫,你也配!
他感应着自家道侣,只盯了宁霄一眼便收回目光,将他视为无物。
他刚才似是不太在意的留意了一下:自从出府,风夕崖根本没有看过宁霄一眼,不是刻意略过的不去看他,而是仿佛遇到陌生人群时的寻常扫视,目光扫过,没有一丁半点的停留。
宁霄还在遍体生寒,莫名其妙的僵硬着,他心中骇异,却没有找到威胁来源。
与此同时,面对安成等人的怒视,郑郑墙毫无心虚之色,胖脸上满是讥诮,又脆又响的冷笑道:“过河拆桥,恩将仇报,反咬一口,谄媚奉承,哈哈,我老郑可算是见识到你们的风府嘴脸”
“杀!”
风夕崖蓦地抬手,一道法力射出,直指郑郑墙。
“乌霜绝杀!”
破军十六卫感应到自家少爷的法力指向,当即于杀阵之中施法爆喝,将磨炼得最熟练也最强悍的一招施展出来。陡然便有十六股寒煞逼人的法力爆发而出,凝成一股,汇聚在杀阵刀尖柴记铜身上。
柴记铜怒目一瞪,双手高举虚抓,掌中凭空出现一把泛着霜冻的乌黑枭首利斧!
利斧上煞气滚滚,寒意逼人。
柴记铜直盯郑郑墙,肌肉虬结的臂膀将掌中的乌黑霜冻利斧锁定郑郑墙的气机,猛然隔空一砸!
霎时间,乌黑利斧从他手中激一射而出,如电光一闪,直劈郑郑墙头颅!
“好生凶恶!”
郑郑墙胖脸微变,还在高声冷笑,胖墩墩的身体却显出截然相反的灵动,倏忽一闪,便往旁边退走,同时扬手从袖中扔出一只蒸笼来,将之迎向电射而来的乌黑利斧,将利斧笼罩收起。
乌黑利斧入了蒸笼之中,如石沉大海,再无踪影。
破军十六卫单人修为最高不过灵池一层,布置成杀阵之后,依仗《荡魔真法》的凶煞之意,再有冰玫的青叶加持在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