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盯着风吉。
实际上,他最初用钟冥的身份揪出风吉后,便做“紫府大能”状离去,然后又以本身钟以铮的面貌出现,对风吉礼数有加,颇为客气——他在钟氏祖地都没对谁那般客气过!但是现在,他看着风吉始终都是呆愣没有反应的模样,真是恨不得提着风吉的脖子把他遥遥掷到风府去。
“风先生”
钟以铮等了片刻,周身的煞气渐渐开始沸腾。
“钟道友。”风吉终于闭上眼睛,不再看向太阳,悠悠如风一般开口道,“我儿夕崖还好吧?”
“他很好。”钟以铮再次压制下煞意。
“钟道友是人才俊杰,能这般看重我儿,也是我儿夕崖的造化。”
风吉从容的说着,拂了拂袍袖,慢腾腾的从屋顶站起身来,举止间说不出的潇洒,可见曾经也是倜傥风流的人物。但是起身时一不小心踩到大氅侧角,他迎头就往地面栽去。
不过,风吉不慌不忙,袍袖轻拂,一阵清风吹着他缓缓站直身体。
他大氅和袍袖迎风飘飘,摇摇欲坠的立在屋檐边,双眼没有焦距的看向东方。
钟以铮板着脸盯着他:不求你多正常,只需你说人话。
风吉忽地叹道:“让钟道友见笑,是我近乡情怯了。走吧,走罢!我当初离开时,夕崖才刚至十二岁,刚刚与那宁霄签下道侣契约,一晃眼,竟是六年未见他们了。我儿夕崖,我女佳妍”他笑着念出儿女的名字,眼角有些湿意,“瞧我这个父亲当的。”
他轻轻顿足,脚下生出一朵白云,载着他瞬间飞高,又倏的一下,电射一样飞得远了。
钟以铮再次黑脸,拔身追上,寒声传音道:“风先生要去哪里?风府在北面!”
风吉一顿,险些从云头摔落。他愣愣的摇摇头,自嘲的笑道:“还以为是习惯了,一时没能改过来。让钟道友笑话。”这回他眼中有了些焦距,认准风府所在的方位,比刚才更快的飞遁而去。
钟以铮依然有种无法安心的感觉。虽说风吉看模样是正常了,飞的方向也是对的
钟以铮当即使出“冥鸦遁术”,有些严峻的紧紧跟上风吉,就怕他半路再闹出什么幺蛾子。
一路上居然安然无事。
眼看南胜城遥遥在望了。
眼看风吉踩着白云径直投向风府的位置所在了。
钟以铮稍稍放心了点,努力把神情摆出平和状,而且没再隐身,他要光明正大的飞进风府之中。
风吉踩着白云从南城方位进城,距离南胜城东部的风府还有很远时,突然放声高呼:“夕崖!佳妍!夕崖我儿——”
他喊得颤抖哽咽,还用上了法力,声音巨响,响彻天地,满城都听得清清楚楚。
于是,满城都知道:风府那位半年灵池二层的天才的父亲回来了。
一时间,抬头望天者无从数。
钟以铮早在风吉高呼时就瞬间再次隐身,面无表情的加速飞遁,甩开风吉率先抵达了风府。
风夕崖正在梅园中的亭台上打坐修行。
这个清晨,其它地方或许太阳高照,但南胜城范围却是天色阴沉,厚厚的云层似要再落一场大雪。
厚雪之上,风府中的梅花开得正好。
风佳妍挑选了几枝梅花折下来,用灵泉养在瓶中,说自家这梅花香得奇特,比许多灵花还要芬芳,正应了“平姐姐”的名字,她要送去几枝与“平姐姐”赏玩。
在风夕崖的推算安排下,风佳妍已经与南胜城府主平宵白的独女平可芬自然而然的巧遇c结识c交好。平府对风府有些拉拢之意,两家小姐也是性情相近,说话能说到一起,数月下来,她们偶尔互相邀约,相互交流修行心得,逐渐便成了手帕之交,彼此姐妹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