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书侯高瑞c方家老伯爷方昊穹c隐修不出的南胜城府主平宵白,他们三位都是渊海九层。但是,从未听说他们之中有谁从那一道隔住仙台境界的瓶颈上参悟出可以显露而出的实质的道意!
虽说参悟出了如此道意的强者也不可能以一人敌对一城,但是满城上下,谁愿意与此妖敌对!
“前,前辈。”田耀盖惊骇之下,浑身冷汗涔涔,他脑中思维电转,煞白着脸面极快的认清现实,随即一改之前的凛然厉色,艰难的向马车稽首行礼,满嘴苦涩的道,“晚辈护子心切,一时冲动,实不知是逆子冒犯前辈尊颜。恳请前辈宽宏,赦免晚辈鲁莽误会之罪”
前倨后恭都无法形容田耀盖的前后态度之别。
马车中。
“此珠还算勉强可用。”
冰玫漠然的看着掌中的红花,玉指轻敲一下,便将红花化作刺目的光芒,尽数渗透进宝珠中。
只一转瞬,红光便从中散逸出来,在宝珠周围消失不见,仿佛又回到了冰玫的手心肌肤之下。
宝珠中原本深藏着的田耀盖的魂意烙印已经被彻底抹消。
对付有主的禁制,便要用道意镇压和渗透才能最快见效。如果是真正的仙台境界大能要抹消这枚宝珠禁制中的魂意烙印,或许只需轻轻弹一弹,甚至随意吹一口气,就能将里面原主的魂意烙印弹落或吹掉。冰玫掌握的道意只有极其微小的一丝,需要借助秘法红花才能施展得这么顺利。
田耀盖魂意被抹杀,顿时受创,神魂痛楚,心惊肉跳,眼眸中既痛又惜,更添了三分惊骇。
他当初与叔祖一起联手偷袭,杀死宝珠前主,而后叔祖将宝珠让给他炼化防身。他当时刚刚晋升到渊海境界第一层,炼化掉宝珠中残留的前主魂意烙印时,居然只能用水磨工夫,耗费了四五天时间才成功抹去残痕。但那时他满心只有欢喜,因为由此便可见宝珠神异之一斑。
可是,而今他还安然无恙,但就在这呼吸之间,他烙印在宝珠中的魂意竟然已被抹消了!
“灵根天赐,世间难寻,你生而尊贵,却浑身上下都没有一件法宝护持,着实丢我的脸面。”
冰玫冷声说着,也不见她有任何动作,她掌上的宝珠便倏然飞出,射出马车,砸到风夕崖头上。
风夕崖站在马车之前,正闭目体会着自己刚才对那一丝道意的若有若无的领悟,没料到冰玫那么端庄高傲的大妖居然会拿东西砸他。他躲避不及,被宝珠砸得脑袋生疼,惊愕之中连忙捞住宝珠。
他伸手揉揉脑袋,估计那里得起一个小包。
意外啊。他暗暗叹着。
此事可不在他的推算之中。
说到推算,话说,他此前在取《白月金蝉录》时,意外得到冰玫这位大妖做护法,当即便重新开始推算和确定日后的规划。据他推算得知,他从灵狐坡回府后将有不少麻烦缠身。
可他如今是转世而来,修为低微,身体脆弱,最需要的就是时间。他需要改修《白月金蝉录》提升修为,岂能任由麻烦缠身,羁绊住他的正道?那就不如掌握主动,将麻烦暂时一举威慑和压制下去,至少给自己争取来几年安闲的时间,免得麻烦东来一道c西来一道,还要他多费心力。
于是,他细细推算事情脉络,途中烧画,耽搁时间,然后在进城时与叶钧和田琦迎面遇到。
但他推算的都是凶吉c祸福c天机中的事情走向脉络,可没那么多心力把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全都推算出来。像这种被人用东西砸到脑袋的无关紧要的小磨小擦,就不在他的推算之内。
他握着宝珠,知道此乃异宝,便仿佛没被砸过一般向马车中稽首,从容笑道:“谢前辈赐宝。”
他们一个赐下得淡漠,一个接受得坦然,直接视田耀盖如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