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烟鬼已经用罗盘测出古墓的位置,一抬腿就要离开这里。我赶紧跟过去,心里也无比的好奇,想知道知道,这古墓的主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周遭聚拢的村民,依旧沉浸在刚才那道旱天雷的余威中,有很多一脸煞白的坐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
老烟鬼收回望向远处的目光,冲大伙说道:“这血敌双煞已经被我除去了,乡亲们不用在惊慌了,不过这条大青河阴气太重,晚上还是不要来的好,现在没事了,都散去吧。”
听闻这话,乡亲们的情绪稳定了很多,鬼怪都解决了,还怕个锤子。不过方才的一幕幕却他们这些稀里糊涂有奶便是娘的庄稼汉彻底震撼了。就连觉悟很高的村长,赵玉良都直嘬牙花子,呆呆的望着已经化作青烟的血敌双煞,以及碎成稀巴烂的石头棺材,我估计他心中根深蒂固的唯物主义思想已经摇晃了。
村民们开始散去,但更多的人跑过来冲老烟鬼掐媚的笑,不是算卦就是看风水,有人说家里的阳宅不好,这两年总是倒霉,有人说自己命犯太岁,喝口凉水都塞牙。把我们师徒围拢的风雨不透,连口气都喘不上来了。
老烟鬼一心想着古墓,这时候没功夫帮他们解决这些事情,我年小气弱,张嘴说话也没人肯听,还是老烟鬼厉害,他面色肃穆,很像那么回事的说道:“乡亲们先别忙,这些事情老朽全都往心里去了,只不过今天并不是时候,血敌双煞刚刚被灭,我还得回去做场法事,并且你们在这里驻足了很久,身上难免沾染了煞气邪祟,回家赶紧洗个澡,烧几炷香吧。”
村民们一想还真是那么回事,二话不说转身就走了,眨眼间渐行渐远,有的甩开丫子都跑了起来。
我心中好笑,总算明白了我们班主任的那句话,无知便是愚昧,而愚昧必定导致恐惧。老烟鬼通晓阴阳,拾闻风水,学究天人,并不是谁都能比拟的,对照之下,我心中隐隐有些庆幸。他是我的良师,带着我起步,帮我推开了另一个世界的大门,或许我能报答他的,并不是叫一声师傅,而是努力学习,不辜负他的心血。
村民们散尽了,可赵玉良却没有走,笑呵呵的从上衣口袋上掏出了一块二一盒的大前门,给老烟鬼递了一根,说:“老先生真是好本事,老赵我有眼不识真神仙,可别跟我一般见识。”
老烟鬼看了他一眼,缓缓的抽出大烟袋装上烟丝,我手疾眼快的帮忙点上,一个烟圈儿吐出来,赵玉良的脸色就变了。
他尴尬的抽出了递烟的手,用一种‘敬酒不吃吃罚酒’的眼神看着老烟鬼,而老烟鬼却无动于衷,说:“抽不惯那种卷烟,怂塌塌的,没劲。赵村长今天也算行了方便,老夫都记在心里了。我还有事,咱们还有见面的机会。”
赵玉良尴尬的将递过去的烟重新塞进烟盒,干笑着点头:“老先生先忙着,以后在李庄有难处直接找我就行。我跟跃进都不是外人,咱们自然也不是外人了。”
他说的跃进自然是我爸,但据我所知,我们这家外来户,曾经想在李庄立足,多次遭到了赵玉良的阻挠,就家里的三间草坯房,盖了一次推到一次,盖了一次推到一次,就是撵我们走,多亏了好心的乡亲,不然的话,现在我们一家子,指不定在哪儿落户呢。
所以说,我对赵玉良没什么好感,但要说有多恨,更不可能。
老烟鬼没工夫跟他扯淡,拉着我就奔了正北方,他一边走一边对我说:“根据这三个阵眼的年代推测,这个古墓起码可以追溯到光绪年间,根据我对清墓的了解,先不说墓主的来历,首先想要进入其中就得费老鼻子劲。”
我顿时来了兴趣,这老家伙成天讲解阴阳风水,我耳朵都磨出茧子了,至于古墓可完全没听说过。没想到他对这方面也有研究。
“能搞出三尸回阳阵这样的手段,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