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志侠继续发着疯。“你多少年来,咱队谁当干部你巴结谁,给你什么好处了?不还是干活吗?闺女自己谈的对象你嫌人爹没有用,又是穷啦什么的。幸亏闺女还算听话,要不然自己走了,看你这老脸往哪搁?”她指着丈夫的鼻子。“玉叶说的这个婆家你不愿意也行,因为他瞒咱嘛。可你怎么还能把闺女往那庄说?那个秦长海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东西,那次见了我就嬉皮笑脸的没安好心,他跟你灌什么汤了,你说说,你说说呀!”她对脸向外睡着的丈夫连推几下。
“行了!这个事情你当家吧,我不问了!”老端转过脸没好气地说。“闺女这一个劲地蒙头睡觉,也不知道跟谁较劲,你当娘的也不问问她什么想法,就知道蹓到东家蹓到西家的。”
“孩子憋屈死了正在气头上,不让她消消气现在怎么说?等等,我问问她什么意见再说。”潘志侠把被子给丈夫往上拉拉。
玉叶听娘不吵了回屋睡觉去了。
她像回忆电影中的故事一样回忆着她自己的事:“追我的那个周文强对我也是一片真心,可惜他家里过得也不好,爹爹也反对,人家也定亲了,再想还有什么用呢?拴儿当然是一表人才难得的俊美,对我也是真心实意的爱,要不是他,也许是王姐的主意把俺哄,我和他结婚也会很幸福的。但现在”她在痛苦中思考,在紊乱中理着顺序。
又是一天过去了。玉叶起来比上顿多吃了几口饭后正要掀被睡觉,她娘也跟着过来了,说:“闺女,娘求你了!你别跟俺较劲了好不好?你还能把俺难为死吗?你心里怎么想的跟我说说,娘我心里也有个数,你看你一睡一天,真能愁死俺!唉!”
“你愁什么愁?吃饱撑的!我又没跟谁跑跟谁奔的,一辈子在家看着你,跟你较什么劲!我得睡觉!”说着又蒙上头睡了。
“我的小祖宗,你别睡了行不行?以上你自己谈的俺没愿意是俺的错行了吧!你现在怎么想的也得说说?”潘志侠掀着被说着,玉叶从里边用手拽着。
“说说说!说什么说!有本事你再到人家闹去!”玉叶发疯似地起来蹦了一通,气得她娘也走了。
“那孩子发什么火的?”陈老端问从堂屋出来的妻子。
“发什么火,反正她的意思还是想愿意她王姐给她说的那头。你看怎么办吧?我该问的也问了。”潘志侠说着,一腚坐到床上,“哎育!可把我气死了,这样的闺女!”
陈老端这会却没生气。“别生气。闺女大了不可留,留下也是天天愁。既然她不嫌穷,咱就依了她,今后享福受罪的,她也怪不着咱了。你看呢?”
“随便她吧!呆在家里也能闹死人。”潘志侠说。
“正好,秦老头还没走,让他过来劝劝咱闺女,看看她究竟什么意见。”陈老端两口子商量着,统一了意见。
潘志侠来到陈道礼家,秦积德正和女儿坐在门前晒着太阳。秦长翠正要搬板凳让她坐下,潘志侠摆手说:“别搬了,玉叶这孩子在家一个劲地怄气,我和她爹也劝不醒,我想叫秦大爷去劝劝,望能不能说醒她。”
“为哪个孩子父母不得操心劳神的。他今天要走的,我觉着到年还有几天时间就没送他的。”秦长翠说。
秦积德也起来了。“行,我去看看。哪有这么任性的孩子,跟大人怄什么气的?”
在女儿的搀扶下,秦积德又一次来到了陈老端家。
潘志侠c陈老端也把玉叶叫了起来。
潘志侠给秦积德一个高一点的板凳坐下,说了几句客套话后,秦积善开始劝说玉叶。
“玉叶,你也二十四c五的大姑娘了,别说你爷爷说的话不中听,你不能由着你的性子老是怄着气睡觉,也得为你爹娘想想,他们也是想着为你好,一家人要互相体谅。你有什么想法直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