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要求,只为了两国贸易能够顺利进行下去。
“过来这里对照文牒!”一个守城的士兵瞧着这里一堆人,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大声吆喝着:“那边的成羌商人,过来!”
珑冈见这士兵态度着实不算友好,靠近了瞧清楚其相貌凶恶,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然而想想现下的处境,他点点头,转脸示意自己几人将过关文牒取出来。
这士兵颇为漫不经心地对了对上面的印戳,随手合起来丢回去:“从这儿走,直接到商行去对印,拿了身份牌子之前别四处瞎转悠!要不然,叫禁卫队当做细作抓起来可不是开玩笑的!走吧——”按着惯例将事情简单说明清楚,他便又继续坐在桌子后面,百无聊赖地眯着眼哼起小曲儿来。
手紧了紧,珑冈来之前万万没想到如今大安对待成羌人的手段居然已经防范到这般程度了,他勉强扯出一抹笑容,悄悄地在宽大的袍袖掩盖下将一粒红艳艳的宝石塞了过去:“怎么现在竟然这么严格了?还望兵爷给我们说道说道,我们这一队人是第一次来大安,还想着要参观一下大安的富饶风土呢!”
那士兵好歹也是个守门的小官,来来往往不知道接收了多少商人,自然有几分独到眼光,瞧清楚这商人塞在自己手里的是什么东西,他瞳孔一缩,眼底浮现出一丝窃喜和贪婪,不动声色地把那颗红宝石揣进怀里,他的笑容真诚不少:“你们倒还知道些礼数嘛,那我就给你们说说——前一段时间菜市口那边刚刚才斩了三个细作,就是因为四处走动刺探消息才被处斩的,你们要是想逛逛,那就去东市设立的安成市所,那里是户部定下给你们成羌人做交易的!”
处斩!这个词落入珑冈耳中,他的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起来,能被送到大安来的都是成羌花了大心力调c教出来的好手,却折在这里,被处刑的细作能得到什么好的安葬?珑冈不由得痛心起来。
“多谢兵爷指点!”珑冈克制住自己对着这士兵抱拳行礼:“那我等这便前去商行对印去了!”
瞧着远去一行人的背影,瞅着那马车落在地上的车辙印记,这士兵突然眨了眨眼,掏出怀中那枚红宝石,不屑地嗤笑一声,将东西直接丢给旁边一个低着头的小兵:“收起来登记在册!叫人跟上去,这群人可不是一般的商人呢!”
王子腾脚步匆忙地回到家中,瞧着一贯欢声笑语的东厢房空空无人安静得很,不由得心生疑惑,正瞧见从门口经过的小丫鬟,他忙叫住:“太太和哥儿姐儿呢?”
那小丫鬟被吓了一跳,转过脸来瞧清楚出声的人后,生得喜气洋洋的两个小酒窝顿时浮现在嘴角。王子腾认得她,乃是妻子房中伺候笔墨的墨娥,今年不过才八岁大,说话灵巧,平日里很是招妻子喜欢。
“回老爷,太太正和贾家太太一块在姑娘院子里呢!连带着还有策二爷也在那儿!婢子这是奉命过来给太太拿东西的——”边说着,她将手里托盘端起来给王子腾瞧瞧。
一听说贾家太太也在,王子腾便歇了过去瞧瞧的心思,想了想,他嘱咐了墨娥两句:“记得告诉太太一声,就说我回来了,下午便不必去当值,连着明日休沐有两日时间呢,打算带她和孩子们往庄子上走走避暑散散心,既然在姑娘院子里,便顺带着把东西收拾收拾吧!”
墨娥闻言一喜,连声应下,飞快地便跑着出去了。
王令笙单住的院子唤作云竹小筑,种了各色花木,错落缤纷,很是清雅。墨娥才进了院子,便听见里屋传来一阵笑声,她仔细歪着脑袋听了听,亦是笑得不行,揉着肚子端着托盘掀帘子进去了。
只见屋里两个一模一样装束的小男孩,皆是一袭青玉色的对襟团花着锦袍子,娇娇嫩嫩的颜色衬得两个小娃娃肤色皓雪如白玉雕琢成的一般,腰上一色是挂着打着松花色络子的玉璧,不同之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