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了5801工程,开始接待等中央领导人。
西湖汪庄
汪庄1号别墅
几位“秀才”赶到杭州后,不巧,感冒了,就让大家先分头看看那6本书。第二天,去上海参加外事活动。回到杭州没有几天,发生了叶群揭发罗瑞卿的事情,又通知陈伯达,再次前往上海,出席上海会议。
陈伯达开始并不知道会议的内容。到了上海,会议紧张的气氛,使陈伯达想到1959年批判彭德怀的庐山会议。
在杭州的田家英c胡绳c艾思奇等人,并没有感到政治空气的骤然变幻,在等待的一个月里,优哉游哉。田家英带秘书逄先知,重游了1961年搞调查去过的嘉兴等地,艾思奇与关锋结伴游览了杭州,胡绳则到上海探亲。
终于,12月21日上午,又召集5位“秀才”开会了。关于为6本马列著作写序的事,还是要按照原计划进行。为写序用的马列主义经典著作大字本整整两木箱也已从北京运抵杭州。
这天,陈伯达c艾思奇c胡绳c田家英c关锋5人,走进客厅,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们。
一见面,就说:“你们都来了,坐吧。”
老人家的兴致很高,他点了一支烟,坐了下来:
“昨夜睡得很好,今天可以多谈一些。”于是,他和大家海阔天空地聊了起来。
话题还是从选书和写序开始,逐渐谈到中国古代的几次战争,谈到中美关系,谈哲学,谈当时的思想界,也谈到了《海瑞罢官》。
艾思奇和关锋按照自己的习惯,一边听的谈话,一边在自己的笔记本上作记录。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当面聆听的教诲,大家都很珍惜,几乎没有人插话,只听一人侃侃而谈:
“我在火车上,从服务员手里,才看到《语录》。那是军队编的。
“听说,中宣部要编,老夫子也要编。要编那么多的《语录》?”
“这一期《哲学研究》(指一九六五年第六期工农兵哲学论文特辑),我看了3篇文章。你们搞哲学的,要写实际的哲学,才有人看。书本式的哲学,难懂,写给谁看?
希望搞哲学的人到工厂c农村去跑几年,哲学体系改造一下,不要照过去那样写,不要写那样多。
南京大学一个学生,农民出身,学历史的。参加了四清以后,写了一些文章,讲历史工作者必须下乡去,登在南京大学学报上。他做了一个自白,说:我读了几年书,脑子里连一点劳动的影子都没有了。在这一期南京大学学报上,还登了一篇文章,说道:本质就是主要矛盾,特别是主要矛盾的主要方面。这个话,我也没说过。现象是看得见的,刺激人们的感官;本质是看不见的,摸不着的,隐藏在现象的背后,只有经过调查研究,才能发现本质。本质如果能摸得着,看得见,就不需要科学了。
要逐渐地接触实际,在农村搞上几年,学点农业科学c植物学c土壤学c肥料学c细菌学c森林学c水利学,等等。不一定翻大本子,翻小本子,有点常识也好。
现在这个大学教育,我很怀疑。从小学到大学,一共十六c七年,二十多年看不见稻。梁c菽c麦c黍c稷,看不见工人怎样做工,看不见农民怎样种田,看不见怎样作买卖,身体也搞坏了,真是害死人。我曾给我的孩子说:‘你下乡去,跟贫下中农说,就说我爸爸说的,读了几年书,越读越蠢。请叔叔伯伯姊妹兄弟做老师,向你们来学习。’其实入学前的小孩子,一直到7岁,接触社会很多。两岁学说话,3岁哇喇哇喇跟人吵嘴,再大一点,就拿小锄头挖土,模仿大人劳动。这就是观察世界。
大学的教育应当改造,上学的时间不要那么多。文科不改造不得了,不改造能出哲学家吗?能出文学家吗?能出历史学家吗?现在的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