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姚文元文章发表的第九天，康生来到天津，住进“新三号”。胡昭衡马上赶去看望，并且作陪吃午饭。

    午饭结束时，胡昭衡感到气氛已经松快些时，才谨慎地问：“姚文元的文章康老看了吗？”

    康生脸上毫无表情变化，自顾自地说：“章士钊写了本书，想发表。他请主席看，主席叫我也看看，提提意见。”

    胡昭衡只好随康生的话题转：“什么书？”

    《柳文指要》。”康生说着便立起身，这是谈话结束的意思。

    以后几天，胡昭衡又看望几次康生。康生还是闭口不提姚文元的文章，只是谈正在读《柳文指要》，或者是《红楼梦》。

    康生走了，周扬年底过来了。

    周扬关心的是敏感话题。他说：“评李秀成也罢，评曹操和秦始皇也罢，现在评海瑞也罢，都是学术讨论，学术批判，不能硬拉到政治上。往政治上发拉硬扯会产生许多严重后果”

    胡昭衡点头。

    周扬走了，陈伯达过了年来到天津。

    “有什么消息？”陈伯达一边握手，一边就问。

    “朱老总来了，我上专列去汇报三线建设情况，又陪他参观塘沽码头和节制问，他对军工方面的研究生产作许多指示。”胡昭衡略一犹豫，接着说，“总理在八省会议上表扬了天津，治碱挖渠”

    “总理表扬的是天津市市长。”陈伯达显然早已打听清楚这个消息，他做手势阻止胡昭衡讲谦虚话，不用讲陈伯达也可以明白胡昭衡会怎么讲。他继续问：“还有什么消息？”

    “北京的万里c郑天翔c邓拓和范瑾来过，我去看他们，谈了京津协作，联手赶上海的问题。”

    “还有什么？”

    “去年穆欣来，说了姚文元文章”

    陈伯达做个停止的手势表示亲近地靠拢胡昭衡，竭力跟上胡昭衡的步子走：“夫子，你还得帮我开个座谈会。题目是两个：干部参加劳动和农业机械化问题，要找明白人。”

    陈伯达在津几天，除了谈干部参加劳动和农业机械化问题，就是拉胡昭衡看美国或欧洲的电影，当然也不忘去逛古籍书店和艺林阁。

    胡昭衡始终不得要领。

    四川的李井泉对于是否在《四川日报》转载，也很伤脑筋。于是打电话给邓小平，邓小平不在。于是又给贺龙打电话。贺龙明确回答说：“不转载。”这样一来，《四川日报》一直拖到12月14日才转载。

    1965年11月20日， 已经来到杭州的在《光明日报情况简编》中的两篇文章上作了批注：

    一篇是第362期中《吴晗看了姚文元批评〈海瑞罢官〉一文后的反映》，里面讲到吴晗在11月14日说：“姚文元说我的《海瑞罢官》作品产生于1961年‘刮风’的时候。这是错了。我的《论海瑞》发表于1959年9月21日的《人民日报》上。《海瑞罢官》是1960年写的，我没有那么大的本领预见到1961年要‘刮风’。”

    他还说：“姚文元这样批评我，我也不怕。不过我觉得这样牵强附会的批评，乱扣帽子，这种风气很不好，谁还敢写东西，谁还敢写历史?”

    在这篇材料后批道：“我都已看过，一夜无眠。”

    另一篇是第367期《关于姚文元评(海瑞罢官)文章反应续闻》，里面说：“翦伯赞认为，现在学术界的顾虑并未解除，姚文元乱来一通，不利于百家争鸣。”

    看后在旁边画了3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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