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竟指着地上的灯火,祁天晴立刻道:“本公主问你,什么叫违纪?哪里违纪了?”
武士严厉道:“此地多是荒草地,若草被火油点燃,又引燃帐篷,公主是否能想到后果?况此地荒凉,驻扎此地本就危险,该事事谨慎c时刻警惕,若刚才敌军至此,满场将士却都跪着,武器离身,公主又是否能想到后果?”
祁天晴被他说得无话可辩。睍莼璩晓
武士转身就走,大昭士兵也离去,紧接着,其余人都散去,偏偏这时候,一直平静的夜竟然又开始下雨。
雨越下越大,所有人都走了,灯也被浇灭,整个空地黑茫茫一片,祁天晴却一动不动,宫女急着扶她进帐去,她竟怎么也不肯进去,只是死死盯着苏幕帐篷所在的方向,她自然知道,刚才那大昭武士的话不过是转达苏幕的意思而已。1d7dq。
夜越来越黑,雨越下越大,士兵们都已入睡,女子单薄的身影却一直倔强地站着,雨水像瓢泼一般从她头顶淌到脚底,身旁宫女苦心劝着拉着,却全被呵斥开。
第二天,队伍依旧被阻隔,只是天色却明亮起来,连绵了好几天的大雨似乎终于要放晴了。
李丞相踏着雨后新绿的草地,进到苏幕帐中,正是午饭时间,他却仍然在书案旁忙着自己的,没有一点用饭的迹象。
“陛下,国事再繁忙,总还是圣体要紧,陛下怎么不先用饭?”李丞相问。
“丞相不也没用么。”苏幕看向他,“丞相找我有何事?”
李丞相沉吟半晌,“是长宁公主之事,公主昨夜在雨夜站了半宿,今日一直高烧不退,直到刚才才醒过来,黎国那边已慌成一团,且且如今又有些不好的传言,臣觉得”
苏幕并不回话,只是做自己的,李丞相便继续道:“昨夜之事公主虽未曾顾忌到安危,但其用心实在良苦,让两国队伍也动容,结果却遭陛下怪罪,此时黎昭双方都看在眼里,也看得明白,公主对陛下一片赤诚之心,可陛下似乎并不领情。今日有传言说公主之病不只是身病,也是心病,公主昨夜痛哭淋雨,全是因陛下冷情对待所致,臣今日看黎国将士脸上神色都不太好看,对大昭态度也冷了许多,似乎是认为陛下怠慢公主,怠慢黎国。”
“丞相找我有何事?”苏幕再一次重复了之前的话。
李丞相马上道:“请陛下前往长宁公主帐中探病。此事莫说因陛下而起,就算与陛下无关,陛下也该去。”见苏幕不语,他又继续道:“此事不只是是公主与陛下两人之事,而相关两国之事,陛下——”
“走吧。”苏幕放下手上笔,站起身来。
公主帐篷里,祁天晴静静躺在床上,她双颊红得吓人,长睫下的双眼紧闭着,偶尔却还微微皱一下眉头,一声梦里的轻吟,完全能让人看出她此时身体的难受。
宫女在床边轻声道:“公主,大昭王和丞相来看你了。”
床上的人儿仍然闭眼睡着,似乎不曾听到一样。
李丞相温声道:“让公主休息吧,不用喊她醒来。”又问:“公主面色发红,不知公主的烧退了没?”
宫女低头回道:“退了些,太医说没有性命之忧,就是还有余烧,恐怕得到晚上才能好些。”
旁边跟着的史将军道:“好好照顾公主,若再让公主半夜待在外面,再让公主这样淋雨,你们也不用再侍候公主了!”
宫女立刻跪在地上:“将军恕罪,奴婢再不敢了,奴婢以后无论如何也照顾好公主!”
“哼!”史将军明着是对宫女发脾气,脸色却是朝苏幕摆的,在他心里,苏幕看不起的不是公主,而是黎国,偏偏这公主还没有个公主的矜持高贵,可真是让黎国更加脸上无颜!他立的被哪。
李丞相朝苏幕不停的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