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今天就眼泪汪汪地陈述他们逼不得已。每个人都心怀善念,而他们做的也不过是织毛衣c焊零件c灌装芬达汽水。
‘这不是我们的错!’他们瞪大一双无辜地眼睛。和别人一样向战败的纳粹士兵丢垃圾,吐口水。
每个人都像莲花般纯洁。错误的只是那个阴谋家c恶魔c怪胎——他甚至都不是个德国人。
那天下午我就把医生揍了一顿,还拿回了不少钱。从那天起,你猜怎么着?我看世界的方式焕然一新。”
沈冲侧身回头看了一眼韦德,他坐在那里,嘴里叼着烟头忽明忽暗。他在床头柜里随意翻找,发现了一杯还未喝完的纤维果素,他拧开之后畅饮一口,两只脚随意摇荡犹如顽童。
“说完了?”沈冲问。
“说完了。”
“还不走?”
“我在等一个微小的可能。”韦德说。
有些人会等着尸体冷却,鲜血凝固再回到现场,欣赏自己的作品。如同加拿大人在制造了一片完美的溜冰场后,第二天站在山坡上欣赏自己的劳动。
那个杀手不像这种人,但韦德不愿放弃这个可能。
沈冲知道自己没有办法说服他,因为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两个是一类人。
沈冲转身离去。
“沈冲。”韦德喊他的名字。
“恩?”他这次没有停下脚步。
“别报道。”韦德说。
沈冲明白,自己不报道,也会有别人报道,记者追踪凶杀c性和儿童,犹如苍蝇追逐腐肉。
他损失了一篇独家新闻,没人得到什么好处。
但他还是答应了。
“恩。”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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