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行钧睁开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外头有人进来,说话声传到他耳朵里:“大晚上的发烧了?多少度?”
“快三十九度了。”
“哎呦,那不低,成人发烧到三十九度厉害了点,是高烧啊县医院太远,路不好走还没有交通工具,咱们这村里倒是有诊所,就是晚上得去人家家里喊门,这几天下大雪天气又冷,估计听见了也装作没听见,不愿意给开门。”
“那怎么办好?”
“先找点退烧药吃一吃成不成?”
再然后就安静了下来,吴念托着他的头喂药。余行钧这时候还知道伸手r一u捏她的腰。
又过了许久,她捏着温度计对他说没有退烧。
他笑说:“我看见你就发烧”
她没搭理,起身翻箱倒柜地找东西,找到东西又坐到床边掀开被子解他的衬衫。
余行钧皱着眉糊里糊涂地说:“这样我冷,嘶——真冷真冷听我说,你听我说,我没劲儿,你脱了衣服也是白搭啊,硬不起来真硬不起来”
他又困又累,眼皮子又沉下去,没多大会儿就觉得传过来酒精味,也不知道是真的有酒精味还是出现了错觉,一心想着:还挺好闻,好闻是好闻,可是不好喝。
他叹了口气,刚闭上眼就忍不住吸了一口气。
腋下突然一股凉嗖嗖地感觉让他身上更痛,他摇头反抗了一下,意识逐渐清醒了两分,抬起头就看见吴念。
她低着头,用卫生棉球吸足了酒精,挨个擦他的腋下,胳膊弯儿,腿弯儿,脚掌心。
等她擦到他手心地时候,他咬了咬牙才使出力气攥住她的手,盯着她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吴念叹了口气,挣开他的桎梏继续擦拭,擦完给他量体温喂水,隔半小时才擦一遍。
如此反复了几次,直到听到窗户外头公鸡打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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