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和李嫂特别像一家人,你和那个人特别像一家人因为李嫂一家子简单,你们一家子得寸进尺不讲理。我这人也是喜欢简单,不想活得太复杂。”
他脸色上有些窘迫,低声说:“我,我你是我老婆,你怎么能说这话我就对着你不讲理,可你真要较真儿了,我也不敢欺负你”
吴念回过身来,从镜子里看他,“你别这样说,不像你,我不习惯,你这两天人前人后百般殷勤不就是怕我离婚?你别费劲了,没意思,一点点意思也没有,离婚的念头摆在我心里好几年了,你也骗着我好几年了以前求我或许有用,现在看来,尽是虚情假意。”
余行钧眉头紧皱,半晌才说:“我也觉得没意思你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把我往外推!我还觉得自己窝囊!”
“那有何必耗下去?”
他青筋暴露,咬牙切齿地说:“你他妈有完没完!”
吴念退了一步,冷冷地盯着他,胸口剧烈起伏。
收回视线就要掀帘子往屋外面走。
余行钧快一步下炕,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拽回来,语气缓和了几分,沉着脸说:“我走。”
说罢放开她,穿着单薄地线衣出了屋子。
这会儿太阳落了山,外头北风呼啸,屋檐上都开始结冰溜子。
余行钧在院子里走了一圈,最后靠在吴念之前住这里时用来养荷花地大缸上抽烟。
荷叶枯败,只留下几支干茎子直挺挺地矗在那。
他不禁就想起来那次来的场景,那时候心还算是硬的。
现在他却觉得自己像没去芯儿的莲子儿。
余行钧矫情了一把后,又摸出来一支烟,可惜烟不能取暖,打火机哆嗦了几下也没有点着,他叹了口气,再大地火力也抵不住三九地天气。
正在这时隔壁屋子里头走出来一人,他定睛一看,正是李房铁。
他瞧见余行钧肯定要有些惊讶,毕竟大冷天的没见过有人在雪地里躲着抽烟。
余行钧煞有介事地说:“出来抽跟烟,没想到北风吹得这么顺溜。”
“你站得正好是风口。”李房铁老实地点了点头说。
余行钧笑了一声,面不改色地往吴念屋里指了指又说:“老婆规矩多,不让在屋里抽烟,说我一抽烟,她就得抽二手烟。”
李房铁撩起来帘子说:“余总要是不嫌弃就来我屋里抽吧,大冷的天怎么能在外面。”
余行钧没客气,跟着他进去。
刚一进屋就瞧见炕桌子地下摆了一盒象棋。
李房铁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憨厚地笑了笑,问:“余总会不会玩?”
余行钧谦虚了一下:“我什么都会点,就是技艺不精。”
有人说下象棋下的好的都老奸巨猾城府极深,心机也极重。余行钧却觉得这是扯淡。
因为他跟李房铁摆了一盘,一盘就玩到李嫂来催吃晚饭,不多不少三个小时,还是个平局。
这局象棋颇为淋漓尽致,让余行钧对李房铁这个老实巴交地人有了几分好感。
晚饭后余行钧只觉得身上没怎么有力气,全身地骨节儿跟着疼。
吴念躺下地时候他情不自禁地靠过去想抱住她,她当然是不愿意。
余行钧咳嗽了两声,拉着她的手说:“宝贝儿你躲什么啊”
说罢就觉得眼皮子酸涩睁不开,头昏脑涨地睡过去。
半夜嗓子开始疼,又疼又干,他不想折腾起来喝水,翻身又睡了。
再后来就觉得有只温热滑腻地手摸了摸他的脸,又摸了摸他的额头,最后往他嘴巴里塞了个东西让他含着。
余行钧正要使劲咬,脸就被拍了拍。
“你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