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遇难,刑部被烧,纵火案最后被丢给了大理寺解决。
这消息传到大理寺时,段溪桥正扒拉着手里的卷宗。听闻对方所言,他下意识地就去看傅倾饶,却见对方正托腮发呆望着屋外天空,根本瞄都不瞄他这边一眼。
左少卿大人本就被成堆的案子搞得焦头烂额,见到她居然听到消息竟是半点反应也无,理都不理这边,不由闻言眉头一拧,语气便也不善起来,“忙着呢,没空。”
“可是大人”
“刑部被烧的是放卷宗的屋子对吧?”段溪桥指指眼前摞了三尺的一堆,对着传信之人嗤的一笑,面露鄙夷,“那人怎么这么不长眼?烧刑部作甚?该烧大理寺!大理寺的卷宗比刑部的多多了!烧起来更有成就感!”
听他这一番话,右少卿林墨儒气得鼻子都歪了。其余大理寺众人面面相觑,心说坏了,今日左少卿大人心里不舒坦,谁惹谁麻烦。
传信小太监咽了咽口水,十分艰难地说道:“可是大人,这是圣上的旨意啊。”被段溪桥凌厉的眼风扫到,他心惊胆战地退了两步,硬着头皮说道:“真的c真的是圣上旨意。黄公公亲自说的,让小的来跑这一趟。”
段大人扣了扣桌子,忽地笑了,“那好,本官去查便是。不过总得需要个帮手才是你们谁来?”
他语气冷硬,话里话外寒风肆意,瞬时间把屋子里仅存的那点子热气给驱散得无影无踪。
屋里顿时鸦雀无声。大家齐齐扭头,非常一致地去看傅倾饶。
傅倾饶正细想大驸马之事有何缺漏可寻,冷不防一股子寒气从脚底直达头顶。她顿了顿,默默地环顾四周,见大家都在瞧她看她,颇有些疑惑,便清了清嗓子,好生问道:“大家可是有事?”
林墨儒截住众人话头当先开了口,“刑部纵火案,你一起去帮着查一查吧。”语气十分之正气凛然。
傅倾饶昨日傍晚和秦点暮一同行走时就听说了此事,而后又了解到一些细节,本就对那纵火之人深恶痛绝,如今听说要参与侦查,自然是不会推拒,顺理成章地应道:“好啊。”
段溪桥偏头看她,见她毫无芥蒂的模样,暗暗松了口气,面上神色也和缓了许多。
屋内温度回升了一点点,大家感受到那仅有一丝的春风般的温暖,都开始放松起来,看向傅倾饶的目光也就柔和亲近了许多。
不错不错,心腹就是心腹。虽然从昨日开始俩人就好像不太对付,但是‘大难临头’的时候,还是得傅小哥上!
众目睽睽之下,傅倾饶压力很大。
她随手拿过一册卷宗心不在焉翻阅着,心里着实苦啊。
不过是答应去刑部查个案而已,为什么大家都那么看着她c还摆出一副‘心照不宣’的模样?
谁能告诉她,刚刚她走神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到了出门的时候,傅倾饶很自然地去马厩牵马。谁知出了屋门还没走几步,就被王寺正扬声喊住了。
“傅大人这是要去哪儿啊?”
“刑部。”傅倾饶答了话见对方没反应,转念一想,又道:“去牵马。”
“怎么不用马车?”
“马车?”傅倾饶讶然一笑,摆手说道:“不用不用,骑马就好,方便。”
王寺正皱起的眉眼舒展开来,说道:“费不了多少功夫。马车已经备好了。”
寒冷的腊月天里,本就是马车比起码舒坦许多。既然王寺正发了话,傅倾饶便也没多作推脱,转了个弯儿去大门处了。
谁知行到目的地后,她不仅看见了马车,还看见了段溪桥。
两人昨日出来后就没见着,今天到了大理寺后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隔阂。只是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况且段溪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