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楚涵宣冷淡地说道,看向二人的目光,不带丝毫的感情。
左右不能说话,便细细观察。傅倾饶这才想起,就连说起六皇子和大驸马的时候,楚涵宣话语间虽有维护,却也是这般的没有情感。她突然悟了,他维护二人,或许是因为他们‘是他的人’,而不是由于‘亲情’。
忽地想起另外一人,傅倾饶深深叹息。
楚涵宣和楚云西气质虽有些许相仿,但终究是极为不同的。
“这便要提及这些日子发生的几个案件了。”段溪桥沉声说道:“就是刘大人他们的案子。”
他这样主动说起此案,傅倾饶颇为愕然。
楚涵宣对陶行江的维护,就算当初楚云西不提醒,今日来这一趟,她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了。更何况是段溪桥?
看着他那坚定的模样,傅倾饶有些拿不准他想做什么。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他会做的事情。但如果对方是皇帝的话,她却不太相信他会如此莽撞。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还得到皇帝的另眼相看了。
既然这样,那他眼中的笃定又是从何而来?
她兀自疑惑着,旁边的秦点暮却是颔首附和道:“正是如此。”
这回不只是傅倾饶,就连段溪桥也微微侧首看了他一眼。
但也只一眼,段溪桥就收回了目光,拿出一册卷宗,呈给皇帝。
“原本案件毫无头绪,但是前几日在一个店铺外发生了一桩命案,让先前的案件也有了头绪。那次命案,凶徒极其残忍地将中年男子一刀劈开,又断其四肢。望其刀口,竟与先前的断肢案一般无二。”
傅倾饶发现了段溪桥的意有所指,虽有怀疑,但依然不愿相信,只垂头细想。
楚涵宣也听出他话中未尽之意,紧绷的身躯慢慢放松下来,眼中竟是带出一点点微末的笑意。
“你是说,这案子的凶手,与那断肢案的凶手,是同一个哦,不,同一拨人?”
傅倾饶猛地抬头,满怀希望地看向段溪桥。
段溪桥似有所感,挺直的脊背微微一僵,坚定说道:“是这样的。”他吁了口气,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唇,“那刀口,应当是宏岳国中一名唤作阿关的人的武器。他乃是今年图麓选出的第一勇士。”
傅倾饶的心里一下子变得空落落的,又瞬间被失望与错愕充满。
原来他给她药丸吃c不让她开口是因为这个
难道是怕她破坏他的计划吗?
她颓然垂首,面如死灰。
秦点暮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虽然他知道宏岳那些人作恶多端,但也清楚断肢案与鞋庄门前案件不是同一人所为。
忆及刚刚段溪桥说道的第一勇士,他想起楚云西交予他的一个物什与那些人颇有关系,于是将此物从怀中掏出,呈到皇帝面前,说道:“说起证据,微臣这里也有一个。此物”他顿了顿,急急思索着,“此物,此物是从杨大人手中发现的。想来是那晚宏岳国人掳走他时,他趁对方不注意而折下。”
秦点暮掌中静躺之物,赫然便是当初楚云西被围攻时折断的阿关的佩饰——那把断了的小剑。
傅倾饶望着它,想到方才段溪桥提及的乔家鞋庄门口的死者,真正是无语又气愤。
两位大人的想法当真清奇。
杨大人折断阿关腰上的佩饰?
他可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杀死那死者的与断肢案的凶手是同一人?
也不看看前者那粗劣的模仿!
今天的人都是怎么了?吃错什么药了?怎么一个个地都在信口开河!
后面发生了什么,傅倾饶已经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