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下去了,硬将酒坛子拽了过来。
“就你别喝了!”
“龙奚兰!你真真霸道,我想喝还不成吗?”这厮红着脸跟她说,眼神已经开始飘了!
她难受的吐出一口气,“我这酒是想喝都喝不醉,你倒是有福气,这样就可以醉!”
难得想喝次酒醉一下,却是越喝越清醒了,那些想忘的忘不了,更加清晰的脑子里回荡着。她将身上仅剩的银子付了酒钱,扶着紫虚元往客栈走,一路上,她感觉周围有人跟着他们,便停下来,摸了摸撇在腰间的短刃。
“继续走吧!”也不晓得这厮是清醒的还是说的醉花,叫她继续走,她也就继续架着他往前走,好在那些跟着他们的人并没有现身,她也不傻,知道刚才那几个江湖人有问题,是冲着她来的,不过却被紫虚元一句话就给叫走了!
回了客栈,紫虚元就吐得稀里哗啦的,奚兰给他找来木桶接着,还帮他拍背,“喝不了还逞强,难受了吧?”
“不难受”这厮抬头说了这么一声,立刻又吐。
奚兰想紫虚元天生就应该去修行的,所以才会生来不能饮酒,正如倏世所说,他上一生就该得成大道,却因为一个妖放任了自己,所以他此生,应该了却前一世未完成的修行。
好不容易紫虚元不吐了,她用湿布给他擦洗了脸,将他背到床上躺下,盖好被子,正打算走时,却被对方紧紧的握住了一只手,“奚兰,以后我娶你好不好?”
她全身僵住,目光看过去,发现他闭着眼睛,说的是酒后话。她便用手指将他的手掰开,放进被子里。
“傻子!真是傻子!”如果他们能平安离开金陵,她愿意陪他一起去游离九州江湖,但却不会嫁给他。对于倏世来说,凡人的情爱是廉价的,但对于她来说,实在太昂贵了,她已经用毕生所有的心血付诸了一个人,心死了,又如何复活呢?呆吉亚圾。
她整夜坐在窗前,头靠着窗沿,听着紫虚元说了一夜的梦话,外面大雪纷飞,天亮了,迎接他们的是一个被白雪覆盖的古城。
紫虚元清醒了,但头还有些痛,看到奚兰坐在窗边,后怕的问:“我昨夜喝醉了?”
“嗯。”她不用看都知道他一脸忏悔。
“我是否说了些酒话啊?”紫虚元从床上跳起来,紧张的问。
奚兰淡淡回答:“说了挺多的!”
他立刻强调:“你可都别信啊,那些都是不作数的!”
“我又没仔细听,谁晓得你说了些什么!”
他呼出一口气,“那就好!”
白天他们没有事,就去西市买马了,奚兰看到一匹白马与自己王府那匹特别像,老板说她眼光好,是这一批马里最好的,旁边的紫虚元伸过头来问:“喜欢啊?喜欢就买啊,本公子有的是钱!”
来的路上,奚兰开玩笑说自己已身无分文,以后要仰仗着祝家公子过活了,这下,他就果真当了自己是财神了!
奚兰摇摇头,指着旁边棕色的马说:“这匹吧?”
“这匹也行,看起来能跑长路!”紫虚元伸手摸了摸马毛,就把钱给老板付了!
但这时,一队官兵跑过来,将周围买马的人都赶到了一边。
“官爷这是作甚啊?小的这还在做生意呢!”卖马的老板苦大仇深的嚷着。
带头的那官兵气势汹汹的说:“京城今日所有的马胥王府都买了,你们都走吧!”
奚兰一听见‘胥王府’,心里就一揪,将头埋了下去。
紫虚元不干了,他们确实需要匹马,就站出去说:“这马我们已经看好了,其他的你们可以拉走!”
对方一听他这口气这样大,平时给官府办事的,脾气也大,立刻就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