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拒绝,是否证明他真的在意过自己?真的对自己是特别的?
李淮有好片刻都未回答,紫虚元像一条耐心的狼蹲在树后面一动不动的等待着他的答案。
“好!”终于,从那人口中回了这样淋漓的答案。
奚兰苦涩一笑,原是自己自作多情,那样一个无情无爱之人,怎会对她特别呢?
她用力咬着嘴唇,不愿再多留,起身快跑了出去,以最快的速度爬上墙,飞快的翻出了王府;而后,她在深夜的京城大街上飞驰,跑得耳边都是风声,但是她眼前却越来越模糊,几乎看不到前面的道。
终于——她崩溃的蹲在地上,嚎啕大哭,两天了,她以为自己不去想便可以慢慢淡忘,但当看到另外个女人成为了李淮身边的人,她才明白,自己所有的自欺皆是可笑,她早已深爱入灵魂,不管他是温润的七皇子,还是冷血的倏世,可这爱,对于他来说,却毫无价值,他的野心,让需要很多很多,可却没有她一席之地。
天上又下雪了,雪花随风飘下来,落在她周围的石板路上,她余光中,看到一双黑色的靴子朝自己走过来,她知道是谁,但是她现在什么也不想说,就想一个人哭过。
“臭丫头,都看见了,就对他死心吧,好吗?”
原来,紫虚元带她去看这一出戏,也是良苦用心啊!
可是,心真那样容易死的话,只证明从来就未用过心吧?
她抬起哭花的脸问他:“你呢?紫虚元,你死心了吗?”
对方那张在黑夜中明亮的眼眸闪烁微光,“我?”
她不想听他的回答,用力擦了眼泪,站起来往回走。
紫虚元杵在原地,看着她故作坚强的步伐,眼中流出淡淡忧伤,“我没死心,一直在等,终于等到她回来了!”わわ
奚兰顶着雪,步行走到了一家通宵不关的酒庄,也不顾紫虚元同意不,进去要了几坛好酒,准备一醉方休,也只有用酒精麻痹了心,才不会那样难受吧?
此刻酒庄里有几个穿着裘皮的男子,看到她喝酒如此好,便过来与她拼桌。
“小哥好酒量啊,来,哥哥敬你一杯!”
这些一看就是江湖人士,主动上来敬酒也是常有的事,也就未拒绝,不多久,紫虚元也进来了,看到她与一大堆大老爷们儿正喝得开心,还在猜拳,闹得酒庄里乌烟瘴气的,无奈的摇着头,坐到了她身边。
“咦,来,这位公子与我们一起喝吧?”那几人见了她,热情的招呼着,把酒坛子抱上桌。
奚兰正一腿踩在板凳上,与一个大胡子闹腾着:“五魁首啊六六六,七个巧啊,八仙到啊!”
所以这边邀他喝酒的人,将酒杯递过来,奚兰根本就没注意,而这时,紫虚元已不稳不慢的抓住了对方的手腕,“谁派你们来的?”
那邀酒的人脸收了刚才无害笑容,低沉说:“公子不要为难我们的好!”
他表情黯淡下去,“你们也不要为难我!”
对方将酒杯一放,起身跟自己的几个兄弟使了个眼色,大家都拿着自己的家伙,安安静静的出了这酒庄。
奚兰这酒喝得还没上头,看见酒友们都跑了,指着对方离去的背影喊着:“各位大哥走什么呢,还没喝完呢!”
“臭丫头,我陪你喝!”
不用想都晓得是他在捣鬼,她重重的将一坛子酒放在他面前。“要喝是吧,那你喝啊!”
对方目光盯着那比桶大酒坛,半响之后,端起来就往嘴里倒。
奚兰看着他喝着喝着脸就红了,嫌弃的说:“还以为你跟着祝老太岁修炼了什么神功,可以千杯不倒,结果,你还是沾酒就醉啊,别喝了!”
紫虚元似在跟她赌气般,继续往肚子里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