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和恐惧。他没有说
话,只是更靠前了一些,将言瑾搂得更紧。半晌,轻声说:“睡吧。”
这句话像是触到了言瑾身上的某个按钮,原本瑟瑟发抖的身体骤然安稳了下来,很快便传来
了沉稳的呼吸声。
情绪得到发泄,言瑾安稳的睡着了,身为听众的陆生反而了无睡意。
第二天早上陆生难得起床比言瑾早,不对,估计往后半年他都会起得比她早,因为她漫长的
产假已经开始了。
开例会的时候,陆生罕见地走神了,陈立泽在他耳边唤了两声他都没听见,最后轻轻拍了下
他的肩膀他才有反应。
“嗯?”陆生回过神来,回忆了下刚刚在讨论的内容,说:“年底上海的论坛会议,刘经理
替我去,我有些事要处理。”
被点到名的刘经理受宠若惊,这次的会议是东部地区房地产业近年来最大的一次会议,众多
地产界的大佬集团都在被邀之列,虽说会议开展在传统新年前夕,可是按照陆生的性格来说,工
作绝对是第一位的,什么事能重要到将会议放到其后呢?
“这恐怕不妥吧?”
“让你去你就去,我没空。”陆生现在心里还乱着,语气有些不好。
刘经理被噎住,刚想说“那我去吧”,刚刚到一旁接电话的陈立泽走过来,俯身在陆生耳边
低语了几句,陆生皱眉,站起身说:“先到这里,散会。”
陆生拿过陈立泽手中地电话,一边说着一边大步往办公室走去。
“刘嫂,具体什么情况?”
“夫人到底在家不在啊?我做好了早饭,敲门她都不理我,这都快十一点了,早饭还没吃
呢!”
“或许是睡着了,你再敲门看看,我给她打个电话。”
挂断电话后陆生连忙拨打言瑾的电话,连续打了三次,每次都是机械地女音用中英文分别说
着“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陆生有些烦躁,若是之前他可能还没那么担心,可是她昨天才刚刚那么伤心的痛苦过,叫他
怎么能放心?
言瑾出现之后,陆生做过太多不符合他风格的事情,也忍耐和谦让了太多。他向来是把工作
摆在至高无上的地位,仿佛没有了其他的追求,唯一想要的只是攀上高峰,一览众山小。然而现
在,除了重要的应酬无法推辞之外,他都会按时下班回家,发小朋友的聚会也都推辞不去,众人
笑他闷声不响地变成了妻奴,连老婆都不让他们见一眼。
昨晚上她歇斯底里的哭泣仿佛每一下都狠狠地击打在他的身上,连着他都很疼痛。他不强求
她告诉他实情,如果那是她不愿意为他人知道的往事,那么他愿意她把它深埋在心底,至此遗
忘,不再痛苦。
听完整个故事之后,他可以说是目瞪口呆,现在骄傲要强举一动尽显妖娆的言瑾,曾经
竟是一个木讷内向的小女生,如此南辕北辙的转变,可见那件事情对她的刺激有多大。
陆生可以猜到言瑾做律师的初衷了,尤其是她专接女性儿童权益被侵犯的案件,显然,她是
希望能帮到正陷入困境的人,让他们能免除更多的伤害。或许,她更想回到从前,去帮助自己,
将那个泯灭人性的男人绳之以法。
不论哪个男人,不管是否与这个女人有任何关联,听到这样的事情都不会无动于衷,这样强
迫的行为只有无耻败类才做得出来,完完全全是在丢男人的脸。
十年前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