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我急的动手去扒邓家砚的衣服:“快给我看看!”
邓家砚脸色微红:“上楼我在给你看,苗佳还在呢”
苗佳耸耸肩:“那你们上楼整理一下吧!我自己找点吃的,忙乎一晚上,我也累了。”
“你随意。”邓家砚整个身子都靠在我身上,他满身的血腥气:“思源,我们上楼。”
“你受伤了?”我连哭都忘记了:“你不是去上班了吗?怎么会受伤的?”
邓家砚虚弱的揉揉眉,似乎不太想跟我提起。
“你要是在不说话,我就”
邓家砚用他满是鲜血的手捂住我的嘴:“别说你会怎么样,我告诉你就是了是顾美辰。”
果然是她。
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生气,我的手都不断发抖。等到床上坐下,我脱掉邓家砚的衣服,整个人差点昏过去。
邓家砚光洁劲瘦的后背上从左肩胛往下,一道3寸长的伤疤。皮肉翻裂着,看上去很是狰狞。他疼成这样,还想着为我出气我是真的没长心吗?居然还会怀疑他。
“你干嘛去!”邓家砚叫住我。
“我去找顾美辰!”我满腔的怒火支配着脑袋发胀:“我要让她付出代价!”
“别说傻话了,”邓家砚的脸色惨白惨白的:“你先给我处理下伤口。”
我控制住眼泪:“我带你去医院吧!这么大的伤口,要缝针的吧?”
“不能去医院,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邓家砚一本正经的说:“我受伤的事情,一点风声都不能走漏你去隔壁屋子里拿医药箱来,那边的柜子里有针线。”
我出了卧室,连扇了自己两个耳光,这样我才镇定下来。我翻到医药箱,又跑回来找针线。将东西都放在床上,我问邓家砚:“然后呢?然后我需要做些什么?家砚,你这伤口太严重了,不去医院的话”
邓家砚摇摇头:“你听我说,你先给我后背消毒,然后你给我缝针。”
“不不不不!”我光看着他背后的伤口都要吓晕过去了:“我不行的,我看着它我就”
“思源!”邓家砚掐住我的手,他的唇上都有些干裂出口:“我不能让爸妈知道我受了伤,不然的话,他们会把所有的过错都归咎到你头上。而且公司最近不太平,我要是受伤的话,明天公司的股票就会下跌。”
看我精神还是有些游离,邓家砚用手捧住我的脸:“你清楚我这个人疑心有多重我信任苗佳,可还没信任到让她为我缝针的程度。所以这件事儿,只能你来。为了我,你不能做不到。”
咬的腮都烂了,这才让自己的情绪镇定一些。拿着酒精棉,我一点点将邓家砚后背的污血清理掉。
邓家砚怕我紧张,不断的跟我说话:“我以前上学打架的时候,你也是为我这么清理伤口的。”
“你上学那会儿没伤的这么重过吧?”我深吸了口气:“顾美辰拿刀砍的你?”
“她清楚我的保安换班时间,”邓家砚说的轻巧:“她雇人来的,在我下班的地方等着我,出其不意的给我一下子。”
我看了看伤口的深度:“她还真是恨你恨的要死啊”
“我们彼此彼此吧!”邓家砚的话阴嗖嗖的:“要是有机会,我也恨不得一刀砍死她。只是现在不行,现在我留着她还有用。”
清理好伤口,看着针线盒我十分的犹豫:“外界要是知道你受伤,真的会有那么多的麻烦吗?”
“股票下跌,司法介入,媒体报道”邓家砚拍拍我的头:“我们夫妻俩可是社会名人呀,这是我们的价值。”
“还不如就当个人名好。”我小声嘟囔了几句,强撑着自己心疼的情绪,问他:“你知道我的,我从小劳技课的成绩就不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