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不起眼的存在,但他却几乎要用尽全部地力量才能够艰难地从她身上移开视线。
每次只要有她在,所有人便会成为她的风景,而她则会成为他的风景,深深地吸附住他全部的目光,难以自拔。
此时,景帝冷着一张扑克脸,用一种给犯人定罪般笃定的语气道:“你们既然都有了一颗想守护的心,便是有了辖制,心若不自由,人却要如何解脱?”
这话一落,所有人都如同遭雷殛,彻底呆了。
那一刻他们突然感悟透了,原来他们并没有变,依旧对这个世界充满嫌弃,只是心中多了那么一个人。
而正是因为有这个人的痕迹,所以他们不愿意毁掉这个有她的世界,谁都不愿意去那个没有她存在的世界,因此他们对这个没有好感的世界,不知何时就有了一种以前没有过的眷恋,有了一种不舍
“恭喜你们白活了十几二十年,才好不容易能够拥有了一件想得到的东西,所以为此请不惜一切地守护这片大陆,诸位罪友。”语调抑扬顿挫,像开宴会时那故作高亢拿捏着腔调的语气,只是这话中却饱含了另一种不为人知的深意。
竞争还真是意外地激烈啊,这几人明明互相都看对方不顺眼,却愿意暂时搁下一切来商讨合作之事,全是为了一个人想到这里,藏在黑尖美人泪面具的双眸,那是一双非常浅淡的茶色瞳人,纤纤翩绖如鹤羽密长,忽扇之间,难以掩饰的妖艳从那微微上吊的眼眸中流转出来。
他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一二木头人”的虞婴,愉悦雅趣地低笑了起来。
可惜啊,人就在他们面前,却相见不相识,这群愚钝之人怎么配与他相争呢?
“刚才你的话恐怕还没有说全吧,北疆国的巫祖难道就没有算出灭世的解决之道?”景帝贪婪狭长的凤眸微眯,眸光锐利地注视着。
这才转向景帝,相比起其它人,景帝这个不论是从年龄还是阅历都十分老练深沉的男人,总不为任何人牵着走,显得那般难以摸透,这个男人不仅拥有足够的识与修养,更拥有绝对的势力与力量。
这样的男人,足以令世上所有的女人为之疯狂追逐,只要他愿意的话像是被现实撞了一下腰,方才那一片愉悦快感瞬间像是潮退般,消失的干干净净,他稍稍郁闷地暗忖,有贪婪在,他想将他的小猫完全地藏起来,着实需要费尽心思啊。
“自然有。”拂了拂袖,歪头浅笑:“他告诉我只有王者方能破除咱们这注定悲剧的命格,王者是指什么身份想必你们也都知道了,就是腾蛇皇族,随着灭世来临,腾蛇七宗亦相继现世,腾蛇皇族必定还活着,也只有她才能够令九洲大陆在绝处之中拥有一线生机。”
王者一说基本上七罪都是知道的,只是大部分内容他们从来都不曾相信过,不过只是为一份野心才行动寻人罢了。
嫉回过神来,他听着皱眉,哼嗤一声:“腾蛇皇族?嗤,若当真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你们寻了这么多年怎么都没找到?”
“或许真的出现了也不一定,前段时间不就听闻惰寻到了一位腾蛇皇族并将人带走了。”傲慢扬了扬下颌,提醒道。
景帝贪婪敛容,阴下神色:“这么说人是在惰手中?”
“可别又是一个假冒伪劣的货。”怒耸耸肩,不以为然。
“是与不是,只需将人抓回来一查便知究竟。”傲慢看着他们,漫不经心地轻柔抚了抚肩上狐毛。
突然问道:“对了,这次刺客是谁派来的?”
“鸟国,若没料错的话他们应该都是殷圣的人。”景帝贪婪冷笑一声。
“婪,你特地将诸国聚拢,莫非早就查察到异样了?”怒问道。
景帝视线闪烁了一下,道:“并不是为此事。”
——那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