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放肆了!
孟浪!孟浪了!
有趣!有趣了!
第一个怒不可遏的心声乃是瑛皇国当今圣上牧骊歌的。
第二个难喻震惊的心声乃是陪着牧骊歌游逛御花园的柳之的。
第个感慨赞叹的心声乃是陪着牧骊歌游逛御花园顺带有正事禀报的花甲的。
他们人带着一队随行宫卫与监,从西向千湖涧的鹅卵石小径行至御花园,偶然经过此处,却不想竟看到如此荒唐苟且的一幕。
只见那花势盎然独具匠心的御花园一隅像是被天灾地祸肆虐过一般,一片坑坑洼洼的地面像狗啃似地不平整,原本一副和煦夏日明朗风清,清逸娴静的宁夏花融优美画卷,此刻只剩一片不忍直视的遍地残骸疮痍。
哦,对了,别了忘了,还有明晃晃地戳在疮痍之上的两道青光白日下勾搭成奸的刺目身影。
“咳咳咳咳——”
柳之斜目瞄了一眼那身为九五之尊的好友一眼,瞧见他那黑得透绿的脸色,心中不由得替他默哀一声,摊上这么一个不省心又爱招风引蝶的皇妹,他恐怕是前世造的孽多的缘故吧。
料想是再开明的家长,面对自家妹如此不检点的行为,估计亦会气到爆血管吧,更何况若他眼睛没瞎的话,她现在勾搭的还是即将成为她夫君的好友吧!
鬼蜮国的怒侯他嘴角狠狠一抽,没听说过怒侯是这么饥不择食,随便就上钩的男人啊!
况且,眼下这关系也忒乱了点吧柳之顿时有种后悔选择这个时侯进宫了。
他会不会因为撞破这件宫闱秘事,而被这对兄妹,或者是怒侯给杀人灭口啊!
而花甲之倒是惯于爱装好人,他除了一边掩唇猛咳嗽朝着那两人示警之外,却是十分狐狸疑惑地观察着两人脚下所踏之地。
按道理两人想你侬我侬忒煞情多,必是会选一处环境优美漂亮的地点来烘托此刻“一只杏花出墙来”的禁忌偷情(在柳之与花甲的眼中,牧晓凤虽未与贪婪成婚,却也等同是贪婪的妃了,眼前这一幕纯粹与偷情无疑)心理,而这完全像是某种案发现场的暴力场地又是怎么一回事?
虞婴其实在花甲咳嗽提醒的时候,便知道有人过来了,但也仅是早上那么一丁点儿时间,因为她完全被怒给啵晕了头,脑思绪空白停顿了几秒,而至于怒这个原始俑者晓不晓得,恐怕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他略有些不舍地放开手中那细腻如丝的柔软触感,掉转过头来,斜眼瞥了牧骊歌一队人,有种好事被叨饶后的兴致缺缺,他朝他们礼貌而冷淡地举手打了一声招呼:“哟,你们也来逛御花园?”
呵!牧骊歌心中冷笑一声,他莫非难不成还在怪他们出现的时机不对?
——宾果,“牧舅”算是正中“怒妹夫”此刻的心思了。
这厢,虞婴毕竟还担着“牧晓凤”这个有利用价值的身份,在觉察到牧骊歌那几近苛责冰冷的目光投注在她身上时,她暗暗拢眉,便推开了大剌剌当在她身前的怒,整理了一下表情,朝着牧骊歌走去。
而牧骊歌在看到“牧晓凤”果然舍弃怒朝着他走来时,那黝黑的脸色稍微好上些许,同时,刚才因为过震惊而被忽略的疑点就被重新拾起,他除了看到了那被毁得一片狼藉的御花园外,亦看到了她手上那未曾清理干净的斑斑血迹。
“这是怎么回事?!”牧骊歌按紧肩披的御锦斓外抛,他快步走近她,顺势抓住她那只染血的手,目光紧迫巡视着她周身,那一双如清澈流溪般的眸光逐渐变深,变黯。
柳之与花甲亦相继上前,看看虞婴身上c手上染上的血迹,亦是一脸疑惑震愣。
“皇兄,是一个小临假传怒侯的话引我来了御花园,不想我刚到,便出现了一名武功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