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刺客,他威胁我,让我透露刚带进宫的真央国那个人的下落,否则便杀了我所幸得怒侯相救,否则”虞婴低垂着脑袋,令人看不清楚她此时的表情,但从她缩了缩肩膀,话语断断续续,像是回忆起某种恐怖事件余悸未褪,声调高低起伏便能知道,她想必是受了不小的惊吓。
也是,“牧晓凤”一生都顺漟顺水,前仆后拥地过着高枕无忧的享乐生活,何曾遇到过如此逼面而来的恐怖杀意,看那被毁得彻底的一大片区域便知当时的凶险,一时接受不了,感到害怕难受也是自然的。
柳之与花甲理所当然地认为着。
但唯有怒则揣着一脸似笑非笑意味的表情睨着虞婴,眸光盈烁着某种令人寒毛竖起头发发麻的穿透性光芒。
而全副心神都被虞婴手上c袖摆上的血渍所占满,牧骊歌一时倒也不察其它,他看着自家从小宠在手心长大的妹此刻被歹人吓得像一只受惊的鹌鹑般瑟瑟发颤,便忍不住一阵心疼,想伸臂将她抱在怀中稍作安慰一下时,却被从虞婴背后走过来的怒眼明手快迅速捞进了自个怀中,令牧骊歌无故扑了一个空。
“怒侯这是什么意思?!”牧骊歌双手一僵,接着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怒问道。
别以为刚才救了他的皇妹,便能够如此理所当然地将他的皇妹当成自已的私人所属之物,想抱就抱想亲就亲,一想到他刚才刚过来时看到的那一幕场景,他心中便是一把无名之火烧得噼里啪啦作响。
“没什么,既然宝黛公主是本侯所救,那么自然是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眼瞧着宝黛公主受到如此惊吓,倒是本侯的不是了,那么本侯自然亦有义务好好地安抚一下宝黛公主,而岳帝想必此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处理吧,关于那名刺客,或者是关于那名不知真假的真央国的皇族”
怒揉了揉虞婴毛茸茸的脑袋,将她的头不容拒绝地按在自己宽阔的胸膛间,避开所有人的视线窥视,省得她演戏演得那么辛苦,而他对牧骊歌的话也是点到为止,但他的动作眼神跟语气,聪明人都能察觉得出来,他是很明确地向他们表明,对于怀中之人他不准备放手。
“这些事情毋须怒侯特意提点,但还请怒侯自重,宝黛是瑛皇国即将与朝渊国景帝联姻的对象,你眼下这么做难道不觉得对景帝不尊重了点吗?”牧骊歌此刻面无表情,实则寒流暗涌,要不是上前扒拉着抢人过于难看,牧骊歌说不定真的会这么做。
“呵呵呵~先不说婪究竟会不会与你们瑛皇国联姻成功,即使联姻成功又如何,本侯看上的,即使是抢是夺是争是谋,亦一样会——得到的。”怒抬眉一笑,那舒展的眉骨,一段金丝繁缨自发冠而下,勾出侧脸俊逸线条,他一身特制的蟒红暗袍随风飘逸有一种说不出的潇洒恣意,他双眸低垂望来,仿佛盛满了整个浩瀚星光日月,掌控着万物始灭。
“”牧骊歌一怔,整个人像是被某种力量而锢禁住,无法动弹。
此刻柳之也看出气氛
不对劲,他整个人戒备紧绷,暗中提防着。
而花甲之却与他们想法不同,或许是说他看中的侧重点与他们不同,他在这类似快要谈崩的紧张局面中突地传出一道为老不尊乐呵呵的笑声:“陛下又何必过忧心,此事宝黛公主想必早有决断了吧,想来怒侯可以无视陛下的劝拦,总不能不顾虑一下公主的感想吧?”
很明显,花甲之是在提醒虞婴别躲在那里当缩头乌龟,该出面摆平这摊烂事了。
虞婴哪里听不懂那老狐狸话中的意思,于是她伸出手将怒按着她脑袋的手臂掰开,将头从他怀中努力拱了出来,她仰着头看着怒,道:“你的话我并不反对,却也不赞同,我有我要做的事情,你——”
怒看着虞婴那张从他怀中蹭出来的脸后,整个人陷入了某一种古怪纠结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