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虞婴离开之后,御书房内的气氛一时之间变得十分凝重。
最后还是柳之皱起眉头,率先打破一室的沉默,他难以置信道:“陛下,您相信还真相信宝黛公主的话不成吗?”
牧骊歌没有回答他,而是看向花甲:“恩师觉得呢?”
花甲看两人的视线一直聚焦在自己身上,便撩须眯起一双精光熠诡的眼睛:“哦呵呵~小姑娘好像突然变聪明了,小老儿都有点不习惯了呢。不过要想知道她说得是真或是假也很简单的嘛,只要我们找一个国内能力最强的忤作重新检验一番便知道了”
“但这需要时间”牧骊歌深深地看着花甲,道:“若是真的,我们可能没有多少时间浪费了。”
花甲闻言,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收敛,一槌定音道:“那就重新调整之间布下的局。”
柳之一听,瞠大眼睛,也顾不得眼前面对的是谁了,大喊道:“开什么玩笑!老师,我们辛苦布局了这么久,耗了多少时候跟精力,眼看着马上就要收网了,你说再重新布局等等!老师,难道你真的完全相信宝黛公主的话了吗?”
花甲看了柳之一眼,不煴不火道:“之,若那是真的你可想过,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柳之一愣,哑口无言。
是啊,若宝黛公主说的是真的呢,那样后果是他们能够承受得了的吗?
“之,那本书你先回去好好地看一看,看是否真的有如晓凤所说的内容,我相信她即使平日里再胡闹,也不会平口捏造这种事情的。”牧骊歌严肃道。
柳低头看了看刚才被宝黛公主拍在他胸口的书,拽紧在手中,看向牧骊歌道:“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那么,陛下,恩师,臣先告退了。”
“嗯。”
等柳之走出御书房后,花甲才重新挂上看起来奸奸地咪咪笑,道:“哦呵呵呵~陛下,看到自己的亲妹妹终于变得成熟了,你好像不高兴?”
“不,并不是不高兴,而是一种很难形容的复杂”牧骊歌亦弯唇温一笑,掩饰住了年轻帝王的真实情绪,感慨一声道:“自已的妹妹好像对自己隐瞒了很多重要的事情,这种心情,没有妹妹的恩师是不是明白的。”
“哦呵呵呵~每个人都有自己需要隐藏的一面哦,过苛刻待人的男人,就实在不成熟了~”花甲嘴里说着不赞成,但一张白面狐狸脸却笑得更欢了。
“老师不是一直不喜欢晓凤的吗?今天倒是一反常态,一直站在她的那边说话呢?”牧骊歌看着花甲,无奈摇头一笑。
花甲顽皮地眨了眨咪咪眼睛,为老不尊地比了比他身旁的位置,故作诧异道:“是吗?可老师却觉得,老师可是一直站在你的这边哦。”
“”
果然跟他恩师这只修炼成精的老狐狸相比,他还是嫩了些。
——
在得到出宫的令牌之后,接下来虞婴自然是整理一下准备即刻出宫。
以牧晓凤的性格与爱玩的个性,每逢出宫一般都扮成一名年轻的有钱公,可惜她长相女气,即使扮成男人也只是一名娘娘腔的伪男。
然而虞婴一套男衫装扮下来,却跟她的气质迥然不同,即使披着跟她同样一张脸皮,但有些骨里刻下的东西却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
她出宫时特地挑了一件藏青宽袖长衫,外加一件短襟蓝褂,一头被剪及腰的长发拢起以墨玉簪绾好,柔亮顺直地披散于肩,看似简单的款式却处处透着精致的昂贵,她那挺直如碑的背脊如松似柏,那威仪从容站立的方式,如行遏流水般不急不徐的稳键步履,自带一种令人忽略其面容c性别的特别,这种特别赋予她比美更为强大的吸引力。
“公c公主,护卫还没叫上,我c我们这是去哪里啊?”
宝黛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