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痛?”弘氏遂将前后—一说明,谷新道:“不可声扬,我自有法。”未半月,胜儿有病已亡。过不几日,只听得本县打轿,逐往活无常家来,看觑密室。唤人掘起缸来,缸下暗通地道,其中之情弊了然。拿了活无常,并党羽温柔,牵至通衢,一顿板子打死示众。这都是谷新暗地央人,把情词泣诉县主,以除此地方一害。然胜儿之死不足惜,活无常温柔之报不足辜。只是人家女眷不出门游玩,何至招人爱,起人意,动人心。以不丧元〔亡〕无日也。诗曰:
家人严厉是良谋,路草墙花总不投。
若使玩游无节度,东墙恐作望夫楼。
第八回 待诏死恋路傍花
诗曰:
从来水xìngfù人心,不遂欢情恨怎平。
若果风流能惯战,村楼翻作楚云亭。
这首诗,单表人要跟老婆,须三事俱全,那老婆自然跟得牢。那三件事?一要养得他活,二要管得他落,三要有本钱,中得他意。三事之中,大本钱尤要紧。若没这本钱降伏他,莫说茶前饭后都是闹,有个大本钱来拨动他,就顺顺溜溜的随了去。
放话说邬子镇有个仰恭,也是务农的人家。有了些田园世产,不免雇人耕种,怎少得家婆煮茶做饭。讨个老婆,是水家的女儿。这水氏一日不与家公闹两三场不歇,却谓恁来?那仰恭是鸡形的人。怎的叫做鸡形?他那?子见得是大的,长的。或高兴起来,扯那老婆干事,刚刚送到里头,也不曾洞着底,也不曾拨着窍,便溜出几点水儿来歇了,如鸡打个雄一般,故叫做鸡形。水氏正当旺时,就是一员健将,使善战的一夜战他两三次,尚杀他不倒,况对着这疲条,你说要闹不要闹。初次仰恭不让他,到后来自觉得并打个雄儿的手段也支不来,就让他一分。水氏见家公让他些,更自寻闹。闹不过,仰恭走了出去。水氏就与邻家fù女说家公的不好。内一fù道:“水家娘少说些,夫妻两个闹不开的。
夫妻相闹不要劝,当中自有和事钻。”
水氏道:“好货。他若有个和事钻,不知把老婆怎的作贱哩。”那fù笑道:“没和事钻,他腰间那物是听说话的?”水氏道:“瞎帐。好看不中用。”众人一笑而散。诗云:
只怅腰间货不真,却教妻妾倍生嗔。
敖曹肯借当年具,傲煞闺中几问君。
隔仰家三五家有个待诏,姓贾名空,是个钻头。凡人家fù女端正的,不端正的。初开门的,半开门的,吃一钟的,不吃一钟的,没一个人不在肚里。遇着那爱风月的寻着他,他就做牵头。把个待诏来做名色,好去人家里寻根觅迹。且又一件受用,邬镇乡风,恁你美貌的佳人,妖娆的女子,要他开脸。被他对了脸儿看,眉儿娘儿,口儿齿儿,好不看得亲切哩。
那仰家也是他主顾,贾空见他家常闹,不知恁的缘故。及闻得水氏说鸡形二字,心里便解意道:“是了。那fù人的闹,闹这件家伙不硬了。我倒挣得个大本钱在这里,怎的与他看看,不怕他不想我,不怕他不到手。”正在那里想,只见一个fù人来,叫他与儿子剃头。这fù人向与贾空好的,贾空娶了妻儿,遂不来往,但旧情犹在。贾空就想在他身上,发卖这件大本钱与水氏看。这fù人与水氏一壁之隔,两下极相得,说恁的私房话儿,或递些东西。于楼上壁间挖一个孔,彼此看觑,有这个便。
贾空道:“多时冷落了,我来要温温旧。”那fù道:“你如今有了新的了,那念我旧人。”贾空笑道:“人是旧的好。”同到那fù人家,且不去剃头,径扯那fù上楼。卸下裤来,拿出那大东西来抽送。抽得湿了,复拔出来,把个帕儿揩拭干了,又塞进去抽。抽得重些,震了仰家壁,水氏只道那fù人要说话,推壁忙来看,却见他两个搂了抽。抽了半晌,又扯出那大东西来揩抹。水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