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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话。”

    在我过去的一部论述欧洲经济的著作中,有一章讨论“17世纪的萧条”。我特别强调(1978a:89-91,94),当时印度的经济在扩展,西亚‘自16世纪以来(与欧洲相比)没有质的变化”,北大西洋的渔业和北美殖民地也在发展。至于拉丁美洲,我认为在白银的生产和出口方面有所衰退(这一直是一个引起人们探讨的问题),但是,其他的经济活动和拉美范围内的地区间贸易都在发展。

    总之,很显然,根本不存在普遍化的长期的“17世纪危机”。阿谢德(1973:272)提出:“欧洲危机实际上具有世界xìng的反响”。虽然里德(1990跨门从亚洲整体的情况予以论证,但是这个命题肯定不符合实际。从世界经济的角度和亚洲的情况看,地区xìng的或国家的危机基本上是局部的,而且只有二三十年的时间。日本在该世纪中期就很快恢复过来,中国在17世纪末也恢复了元气。欧洲的葡萄牙、西班牙和意大利发生了较普遍的衰落;但是尼德兰和英国却从中获利。在下一章我们将探究亚洲经济在17世纪的持续扩展对我们的主要论点有什么意义。这里我想先考察一下,既然没有一种普遍的“17世纪危机”,那么这个世纪中有哪些短期的危机。

    (3)1640年的银货危机

    17世纪中期,尤其日本和中国确实发生了二三十年的短期危机。它们似乎主要是由气候与货币问题引起的,当然它们也可能是一次世界经济的康德拉捷夫“B”阶段下降的组成部分,而这种下降阶段通常持续二三十年。

    人们往往忽视中国的货币经济与邻邦和世界经济的关系史,对日本也是如此,更不用说朝鲜了。即使对此有所思考,但通常也是否定这种关系。15世纪,中国的白银生产总共仅有4,000吨(Cartter1981;459)。戈德斯通(1991a:371一375)认为,中国对欧洲的贸易从未超过中国经济的豆%,往往不到0.3%,而中国从日本进口的白银量很大。在丹尼斯·柏林等人提出的新论证的影响下,戈德斯通(1996年的私人通信)对自己的观点作了一些修改。

    但是,戈德斯通明确地否定货币问题是危机的起因之一,他甚至在论述中国的一节使用这样的标题:“财政危机,并非通货危机”(1991:371)。他否定阿特韦尔(1977,1982,1986)和阿谢德(197)的设想:17世纪30年代,西属美洲和日本的白银生产和出口的衰减促成了明朝的衰亡。他承认,1640年前后,明朝政府在征集租税以及供养军队方面遇到严重的困难。但是,戈德斯通——以及莫鲁格尼和夏为忠、冯格拉汗(1996)——批驳了阿特韦尔把白银供给说成一个重要因素的论点:

    白银进口的急剧衰减……对于晚明经济造成灾难xìng的后果……许多人无法jiāo纳租税和还债……由于军饷和装备不足,明朝政府……失去控制……先是无力镇压内部的起义,继而无力应付满族的入侵。……(这)肯定加剧了它的困境,破坏了统治的稳定基础。

    阿特韦尔在另一篇文章中还写道:

    这些不受帝国官僚政府控制的因素也使晚明经济恶化了。其中一个并非不重要的因素是帝国的货币体系。……白银在经济中起了越来越重要的作用。……16世纪后期外来白银的大量涌入反而导致了(货币供给的)失控。……秘鲁、墨西哥和日本白银生产的波动、马德里和江户的保护主义情绪、海盗活动和海难,这一切都使中国的对外贸易关系变得极不稳定,在我们讨论的这段时期(1620-1644年)尤其变化莫测。在17世纪30年代末和40年代初,这种波动恰好与侵袭中国和东亚其他地区的恶劣天气及洪灾、旱灾、歉收等重合,造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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